“药在妈妈那里,我问问。”
白冬儿狐疑地看了陶鱼一眼,总觉得今天的男朋友哪里有点不对。
略一纠结,她还是选择了相信陶鱼。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里一点都不愿意怀疑眼前这个她深爱的人。
白冬儿起身的时候,妈妈甘灵也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餐厅,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有几只晶莹剔透的瓷碗,里面是熬得香喷喷的海鲜粥。
“药在床边的小柜子里,冬儿去拿吧,顺便处理下你的耳朵。刚刚,妈妈对不起你。”甘灵笑着说道,看着女儿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愧疚。
白冬儿嘴唇动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向着抬步向着楼上走去。
她现在的感觉很复杂,一面是她记忆中温柔慈祥的妈妈,一面却是如今的妈妈毫不顾忌挥向自己的枪托。
她不知道哪个才是妈妈真正的样子。
白冬儿怎么想的陶鱼并不知道,她现在一看到甘灵就发怵,根本不敢单独和这女人同处。
白冬儿一起身,陶鱼也紧跟着站起来,男朋友粘着女朋友一刻也不想分开,这应该很正常吧?!
身后却传来甘灵有点僵硬空洞的声音。
“客人还是留在这里吧,尝尝阿姨的粥好不好喝!”甘灵把一小碗粥送到陶鱼面前,乌沉的目光像是有重量一样盯着她。
陶鱼脚步一滞,顶着甘灵奇怪的目光,看向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
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像还很好喝的样子。
但她不想冒险,万一粥里有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呢?
如果自己不愿意留下的话,女朋友肯定会帮她吧?
陶鱼想着抬头望去,猛的撞入眼帘的不是他英俊的面容,而是他耳朵上那狰狞的还带着血丝的伤口。
对了,她之前的想法本来就是错的!她不能一直想要依靠刑狱,虽然甘灵把他当成了女儿,看着十分爱护。
可事实真的这样吗?
他耳朵上的伤哪里来的?!
甘灵刚刚打人的时候,可一点慈爱母亲的样子也没有!
如果她跟过去,刑狱会不会再受伤?甚至被杀?!
陶鱼被自己心中升起的想法惊住,后背也起了一层寒气,她慢慢坐回了餐椅。
不能连累刑狱!
甘灵手里现在没枪,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想到此处,陶鱼淡定地接过甘灵递过来的粥,并对刑狱摆摆手。
“阿姨的手艺不错,很好喝,你快去快回啊。”说着真抿了口粥,含在嘴里细细地品。
再厉害的药,剂量不够也毒不死人。再说了,真有毒,她的舌头也会如实的告诉她。
刑狱抿着嘴,脸上已经没了笑容。他刚刚明明感觉到陶鱼要跟上来,为什么又停下了?还不计前嫌喝了妈妈递过去的粥?
他不是很怕妈妈吗?
还是想给妈妈留个好印像?
刑狱眼里闪过一抹温柔的光,他走到门口,对着在门口焦躁徘徊的大金毛喊道:
“卡鲁托,过来,去陪着哥哥,别让人欺负他。”
大金毛疑惑地看了眼刑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陶鱼。
哥哥长这样?
长头发、大眼睛,笑起来脸颊两边有浅浅的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