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关作乱的那些人今日押解回京了,为了不引人注目,一路上都是伪装赶路。匈奴那边只知道自己的人失踪了,但是没有查出来人到底去了哪里。
都督府的地牢里,谢景庭穿着一件玄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金色祥云宽边锦带。他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打量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人身着与汉人无异的服装,瞳色虽也是黑褐色的,但是眉眼间总是觉得和汉人有什么区别。
“谢景庭?”那人看清谢景庭的长相后,惊呼道。
“看来认识本督?”谢景庭挑挑眉。
那人挑衅地看着谢景庭:“我劝你,赶紧放了我。”
“你带着人在边关作乱,强抢民女,横行霸世,无恶不作。你,给本督一个放你的理由。”
那人好像丝毫不怕谢景庭,原本紧张的身体也放松下来,盘腿坐在牢房里,自得地说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
“再说,马上你就会乖乖放我出去的。”
谢景庭不打算与他多说废话,示意肖云谏和魏祁将人拖出来,扔到地上。
谢景庭以雷霆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掠向那人。手速极快,霎时间,那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四肢扭曲在一起,面部狰狞,但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谢景庭优雅地坐回到太师椅上,用白色的帕子擦干净手后,端起茶盏轻啄一口,不满意地皱眉。
一般,不如阿卿煮得好喝。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在谢景庭耳边低语几句。只见谢景庭神色大变,直接飞身出了地牢。
肖云谏紧跟着谢景庭也出了地牢,只留着一脸懵的魏祁:这是继续还是不继续了?
谢景庭暴怒地冲向房,房里早已坐着那鹤发鸡皮的老者。
“刘孝松!”
刘孝松放下手中从架上取出来的,波澜不惊地看着谢景庭:“来了。”
谢景庭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一世,刘孝松会和匈奴勾结在一起。
前世,刘孝松从未和匈奴有过任何瓜葛。难道因为自己的逆天而行,导致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未知的变数……
刘孝松平静地对谢景庭说道:“将那人放了吧。”
“都是老夫指使的,你要抓便来抓老夫。顺便也告诉那个狗皇帝老夫的真实身份,正好可以再稳固一下你谢都督在他心里的地位。”
谢景庭感到痛心疾首,蹙眉看着眼前的老人。
记忆中,刘孝松是一位博学且心怀大爱之人。虽然一心想着复国,但也从未有过违背民族的想法。
为何今日,刘孝松能亲口告诉自己,是他指使的匈奴,是他勾结了匈奴。
“刘先生,不管是何原因,您千不该万不该和匈奴勾结在一起。”
刘孝松嗤笑一声:“你是我大齐朝皇室唯一的遗孤,可你如今给楚家当走狗。老夫若不剑走偏锋,到何时才能完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