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够了那我们就来说说正事好了。”
“看见奴家手里的这支竹笔了吗,一会它将要派上大用场。”
“同时也期待各位好汉能成为我作品的贡献者。”
此女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话中隐含的深意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在场众人听闻不由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起来,全然不知这小娘子意欲何为。
此时南宫花语却是轻轻一个翻身,足尖点地的站了下来,缓步来到男子跟前,一抚裙,蹲下身去。
刚要准备扶起地上精瘦男子的店小二见此愣了愣,随即老老实实的站到了一旁,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天仙般的女子,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认赌服输。”
“奴家这就在他脸上画一只小动物,以此作为惩戒,不对,是作为赏赐。”
“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再获此机缘了,今日算是便宜了你,就先拿你开张。”
南宫花语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独自蹲在地上喃喃自语。
刀疤脸大汉从刚才就始终沉默不语,就在之前某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灵魂的颤栗,眼前的女子看似娇弱,却很有可能是江湖某派中的练家子,长年刀口舔血的他不由心中生出一丝警觉。
这就如同海中的鲨鱼,山林中的野兽,对鲜血与未知的危险有着天生的敏锐力。
他自认是杀人无数,无恶不作,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无数次,因为自打娘胎里出来,他就不知畏惧二字怎么写。
但倘若有一天,发现自己不仅会写,反而还写得很工整,又将作何感受?
所以,大汉现在心中很是恼火,他发现自己涨学问了,就好比整天打打杀杀大字不识几个的江湖客当面告诉你,他明天要去考个状元,然后重回江湖,以理服人?
而此时的南宫花语正蹲在地上,埋头忙活着什么,俨然一副认真至极的模样。
周围众人不免心生好奇,下意识的都围了过来,个个面露古怪之色。
“好嘞,大功告成!”
此女刚起身,便把竹笔往桌上随手一抛,拍了拍手,开始欣赏自己的佳作。
“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竟然在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脸上画条狗。”
这时众人又围了过来,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心中震怒,出声呵斥。
其余之人闻言也都脸色难看,一同跟着大声叫骂,整个二楼是群情鼎沸,看向此女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奴家明明画的一只狼,为何诸位定要说是一条狗呢?”
“你们好生瞧瞧,嘴里还有獠牙!”
南宫花语见此却是微微错愕,轻轻拍了拍自己前额,一脸的委屈与不平。
这话顿时让众人又重新打量了地上男子脸上这只不知是狗是狼的动物,待定睛细看其嘴部,果真生有獠牙,这让众人不由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