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厘:……
屈厘在呛人这方面不是周思年的对手,于是又将话题拉回来,她不确定地问:“所以你能来的吧?”
周思年“啊?”了一声,逗她说:“我刚刚从头到尾有说过我不来吗?”
这下双方都笑了起来,周思年还是很幽怨:“但凡你早一个月,我准备礼物的时间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屈厘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人到了就行,你能来给我当伴娘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不是场面话哈。”
“知道知道,你愿意不收是你的事,我要准备是我的事,你知道的,我也不说场面话。”
“好。”屈厘说。
“那就这样?看你还穿着白大褂的,你先去忙吧,我必定使命必达!”
说完后,周思年正要按下挂断键,却听屈厘忽然道:“年,等等,还有个事儿……”
“你说。”
“就是伴郎那边……”屈厘表情有点为难,“姜辰轩是叫了项琢的,也是这会儿正在给他发消息。然后他刚跟我说,项琢那边同意了,所以……你们那天可能有些流程免不了要碰上。”
可能是真的很怕周思年生气,她又立即道:“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就跟我说,我想办法把那些流程改一下,尽量不让你……”
话还没说完,周思年就打断了她:“这有什么,你自己的婚礼,以你自己的感受为先。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项目在跟他合作的吗,真不用改来改去的,你本来准备时间就紧张,别给自己找些多余的事干。”
屈厘问:“你真的没关系吗?”
“真没事。”周思年一本正经,语气听起来十分大度,下一句说出口的却是,“你就放心吧,要是我到时候真的气不过,顶多也就找个角落把他打一顿。”
屈厘:“?”
电话挂断前,屏幕上是屈厘惊疑不定又有些担忧的神色。
周思年摁熄屏幕,上面映出她的笑容,以及身旁另一个高瘦的人影。
看着她干完坏事得逞似的表情,项琢无奈开口:“就真的这么想打我?”
他们走到了公寓电梯,周思年按下按钮,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你猜。”
两人走到各自的房间前,周思年刚拿出钥匙准备拧开门,却发现边有一滩水渍,像是从门缝里渗出来的。
她眼皮一跳,连忙开锁进门。
一分钟后,项琢的房门被敲响了。
他来得很快,看到门外是周思年时倒意外了一下:“怎么了?”
周思年摸摸鼻尖,说:“那个什么……我那边的水管破了,你有没有工人师傅的联系方式,看他们能不能来修一下。”
“水管破了?”项琢皱眉,拿起玄关的钥匙,把门掩上,“我去看看。”
刚走进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被水完全浸湿了的地毯,甚至还有多余没被吸收的,水位线几乎淹到脚底的位置,卫生间还有哗哗的水声。
项琢循着水声走过去,这才发现是水管确实裂了一条不小的缝,只不过阀门已经被关了,没再冒个不停。
“今早出门的时候还是好的么?”项琢问。
“嗯。”周思年回想了一下,“可能是我昨晚吹头发的时候,吹风机没拿稳,刚好掉下去磕到了水管这个位置。”
当时她还检查过,肉眼并没看出什么裂痕来,谁知就过了一个白天,居然破了漏出这么多水。
她关掉总阀门,叉着双手在原地思考了两秒,然后选择敲开了项琢的门。
她站在项琢身后,脑袋往前探了探:“所以你有工人师傅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项琢说,“他们一般是定期会来检查,所以没留过联系方式。”
很好,干脆又让人绝望的回答。
周思年闭了闭眼,不就是大冬天水的温度低一点吗?不就是地上全湿了吗?不就是睡一晚起来能直接去挂风湿科吗?
没关系,再怎么样,好歹床还是能睡的。
她乐观地在心里念叨了一堆,长长呼出一口气:“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凑合……”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项琢就站起身来,对她说:“要不然……你今晚睡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