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于去香江的路线了解多少?”闻大牛神情认真地询问道。
林辉愣了一下,她只知道可以去安宝县的南山脚下,那里距离海边只有3公里,然后从蛇口或者红树林游到香江的元朗,当初她的老板就是走的这个路线。
“我只知道可以从蛇口或者红树林游到香江的元朗,其余的路线便不太了解了。”林辉如实回答道。
闻大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在我们的眼里,逃江的路线有三条,你刚刚说的便是东线,中线便是穿过深州河,通过铁丝网进入香江,西线便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通过攀登梧桐山进入香江。”
“大爷,依你看来,我走哪条路好一点?”林辉一脸无奈道。
她当时是凭借心中的一口气,毫不畏惧地来到深州,到了这里之后,发现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闻大牛为难地摇了摇头,“都难,东线虽然没有边防军和哨兵,但是要靠游泳游过去,在水里可分辨不清方向,运气好,一个晚上就能游过去,运气不好,那可就难说了,中线和西线都要面临枪林弹雨,还有香江哨兵们养的狗,鼻子可灵了,被咬伤了也没人管,西线的边防军和香江哨兵虽然要比中线少,但是梧桐山上经常有野兽出没,很有可能还没有到达铁丝网那,就被野兽吞了。”
林辉:“……”累了,躺平吧!她想过“逃江”会很难,但没想到这么难,一开始就是地狱模式啊!
“我听说有那种船,坐上之后包到香江。”林辉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闻大牛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可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船,就算有,没有关系也坐不上,别说坐连敲门的地方在哪里都不清楚。”
林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靠钱砸不出路,只能乖乖地从这三条路中选一条了。
“提这些烦心事干嘛!小姑娘,你先好好地休息一晚,逃江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明天好好跟那些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走比较好,逃江可不是单打独斗的事情。”大儿媳笑眯眯地劝说道。
她可不希望这个女同志死皮赖脸地待在她家里,成为她的妯娌,所以不能再继续聊下去,再聊下去,女同志该打退堂鼓了。
林辉点了点头,把脑子里面杂七杂八的念头扔掉,开始认真地吃面。
她吃完面之后,她又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脸上的芋头汁液洗去,恢复了她白净的脸庞。
她从厕所出来的那一瞬间,闻大牛的爱人直接看呆了,这长得跟仙女似的,就是可惜不能生孩子,仔细看看,都这么漂亮了,好像不能生孩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大儿媳见婆婆的脸上写满了心动,连忙开口道:“小姑娘,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住在我小姑子的房间里面了,她出门了,还没有回来,我已经把床给你铺好了。”
“谢谢,麻烦你了。”林辉笑着说道。
大儿媳挥了挥手,“不用客气,毕竟你还帮了我家一个大忙呢!”
等林辉走进房间里面后,闻大牛的爱人若有所思道:“你说,我应不应该让爱国回家看看这个小姑娘,指不定他愿意呢,要是真的不能生,就把二狗子过继给他们……”
大儿媳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哪里是小叔子喜欢,明明就是婆婆喜欢,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好稀罕的。
“小叔子的部队管理严,又不是他想回家就可以回家的,可不能耽误了小叔子的工作。”大儿媳振振有词道。
闻大牛的爱人闻言只能打消了自己的念头,遗憾自己的儿子不能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闻大牛的两个儿子从外面回来,他们跟闻大牛小声地说道:“我已经跟乡亲们说了那三名男同志不要脸的行为,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在外面喂蚊子吧!居然敢不给钱,真是活腻了。”
闻大牛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辉躺在柔软的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面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刚刚穿越没几天,家没了,一路上抓偷油贼,斗人贩子,现在还要思考如何才能平平安安地到达香江。
虽然她会游泳,但是让她游上一晚上,她是真的不行,虽然她力气大,但是人家有枪啊!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双拳难敌热武器。
另一边,林家人也即将被压送去大东北开荒。
林大伯看见林爷爷的那一瞬间,眼泪水立马就流了出来,开始认错道歉,“爸,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总要为了子孙后代考虑啊!不能影响林,林武的工作,爸,我相信你一定会谅解我的……”
林爸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要是你,我都没脸见爸了,直接撞死在牢里。”
要不是因为林保国的背叛,他也不会在牢里受折磨。
林大伯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老二,你怎么说话的,还当我是你大哥嘛!”
“你都跟我爸断绝关系了,我现在才是林家的老大,现在想想看,没生儿子挺好的,我要是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如断子绝孙呢!”林爸十分硬气道。
他虽然没有生出儿子有一点遗憾,但是他孝顺啊!他爸以后一定能够看到他的能力,把林家交给他的。
林大伯气得心绞痛,他指着林爸道:“你……”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林爷爷出声阻止了两人,老二的某些话也是他的想法,要不然,他一开始就阻止老二开口了。
随后,他看向来送他的同志,一脸不好意思道:“家丑,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林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爸刚刚去世,我们也忙得昏天黑地,一不注意就让你受了这种苦,事情成了定局,我们也不好插手进去,只能帮您到这里了。”其中一名同志一脸歉意道。
林爷爷摇了摇头,笑道:“我怎么会怪你们呢!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忙,我和我的家人现在还待在革命委员会的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