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同样拿起白布条,将女孩的两个手臂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手指都没有露在外面。然后看着女孩的双腿,一咬牙,用力一掰,将其顺直。张笙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发现女孩已经疼晕过去,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拿起布条开始包扎双腿。看着女孩除了头没包,剩下的地方跟木乃伊一样,他苦笑一声,走出了单间。
男人看着张笙走了出来,随即马上进入单间,看着女儿好像睡着了一样,四肢同样被白布包扎着。他把女儿抱了出来,然后看着张笙胆怯的说道:“大夫,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张笙看着男人,然后说道:“他俩没事了,再来两次就可以痊愈了。”说着,张笙走向诊脉桌子前,拿起毛笔,蘸了一些墨水,在男孩和女孩包扎的白布上各画了几道。接着,他对着男人说道:“记住,我说的话,不管任何人,都不能拆开他们的绷带,就是这些白布条。如果你让人拆开了,以后不用再领孩子过来了,孩子的伤,我是不会再治疗的了。”
男人连忙点头,保证不会有人乱动。张笙让男人坐下,也让女人别再跪着了。然后,他看到女人怀里还抱着罐子,便对着男人说道:“这两条小蛇,一会儿你走的时候,看看死没死。死了的话,就找地方埋了;没死的话,一会儿找个林子放了,它们承受了你孩子的痛苦。”
张笙看着男人只会点头,苦笑了一下,说道:“说说吧,他们怎么弄成这样的。如果是人为的,我保证不会让这个人见到明天的太阳,不管是谁。”
男人缓缓地说道:“我跟夫人都在山里干活,听到惨叫才过去,问过女儿才知道,原来是他哥哥上树给妹妹掏鸟蛋吃,然后掉了下来,女儿看到哥哥掉下来,伸手去接,没想到把女儿四肢都砸断了,我儿子也摔成了这样。”
虽然男人说得简单,但张笙还是很有感触,因为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也给幺妹去掏鸟蛋了。张笙又打量了几人的穿着,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然后对着男人说道:“你们走吧,五天后记得过来,记得带蛇。还有,不管任何人都不许拆掉纱布,尽管这几天他们还会很疼,但是没有办法,忍着吧。”
男人并没有站起身,而是直接对着张笙说道:“大夫,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请问我需要付给你多少钱。”
听男人这么说,张笙一下才想起来,女孩只有一天的寿命了。
张笙目光凝重地看着男人,缓缓说道:“先不说钱的事,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他转头看向妇人,示意她也过来一下。妇人走到张笙身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张笙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们,认真地说:“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我的医术你们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选择相信我。你们的儿女,恐怕只剩下一天的寿命了。”听到这,妇人脸色大变,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胳膊,男人也是身体一颤。
还没等男人开口,张笙就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继续说道:“我确实有续命的本领,但是这个续的命,必须从你们二人身上出。这样的话,你们一家四口就要平分你们两人的寿命,你们可以在同一天离开人世。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让孩子先死。不过我并不建议你们先选择死亡,毕竟如果你们死了,就会留下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听张笙说完,女人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张笙身边,泪流满面地恳求道:“大夫,求求你把我的寿命全部给两个孩子吧。让我先死吧,孩子们有他们父亲照顾就可以了。”
男人一听女人这么说,也立刻跪在了张笙身前,着急地说道:“大夫,你别听我夫人瞎说,你把我的命拿去给孩子吧,让我夫人活着。”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张笙感到十分无奈,他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俩先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我叫你们过来,是想跟你们一起商量这件事,不是要你们的命,你们明白吗?都先起来,咱们好好说话。”
男人急忙扶起妇人,两人默默地看着张笙,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张笙心里很不是滋味,暗自感叹:你俩看我干什么,这是你家的事,跟我没关系啊。
自己本不应该多管闲事,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又怎能袖手旁观呢?自己有 9 年的寿命,可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人,自己还能不能活了?即使自己有再多的寿命,也无法拯救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啊!
看着眼前的两人,张笙想着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可是自己续命和治疗的技能本身就存在很多漏洞,这些漏洞都需要他自己不断去发现和解决。就比如那个男孩濒临死亡,我不治疗他的疾病,而是直接为他增加寿命,那么这个男孩的身体状况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
因为他的身体可能已经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不给吃喝的话,光拥有寿命又会变成什么样呢?结局到底是死还是活?如果活,要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活下去?这些都是不能预料的事。
此刻张笙真的好想玉灵,好想问清楚。为什么自己拥有这两个技能以后,越来越不科学了。想到这,张笙突然愣住了,不科学,哪有什么科学?自己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既然即使他拥有强大的治病和续命能力,也不能保证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发展。既然这样,以后也不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让自己逍遥自在地活在这个朝代好了。问心无愧,逍遥自在。
然后张笙看着两人说道:“你们如果平分寿命,你们一家四口,大约能活 10 年左右,剩下的你们自己选择。”张笙又看向男人,“现在我要收取你两年的寿命,你愿意吗?”
男人连忙回答:“我愿意,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