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一旁神情淡淡的程郁央，生硬冰冷地从嘴里挤出一句：“那我就祝福程郁央小姐早入走上演艺圈巅峰。可千万不要掉下来，不然会摔死呢！”
说完，她迈开脚步愤愤地离开了化妆间，氛围回到了原有的安静。
“季小姐，刚才谢谢你了。”程郁央反应过来，看向季无言真诚地答谢着。
“维护自家剧组的演员应该的。”
季无言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脸上的厉色消散得一干二净，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程郁央身上。
随后，她收回目光，拿起口红和小镜子给自己的嘴唇补上了一层颜色，淡淡出声道：“你确实很适合上官芊这个角色，看来洛霆这次做了个理智的决定，终于不脑残了，希望你的实力能配得上你这副装扮。”
“谢谢，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得到季无言的一点认可，程郁央的心里自然是高兴，只是她口中的洛霆到底是谁啊？
想到这里，程郁央不由得出声询问：“洛霆是？”
季无言收起镜子和口红，红唇扬起一抹讥笑，“装什么傻？上官芊角色内定这件事情，我们内部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一开始还佩服你应对王佳瑶冷静的态度，现在却给我装傻。”
上一秒还觉得友好的季无言，在此刻反而像一支刺人于无形的玫瑰。
听到她这么说，程郁央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骗不了我的。还想我说得更清楚吗？你之所以得到角色，是因为至初娱乐那边特地点你的名让你参演的，身为总裁的洛霆自然能够轻轻松松做到。”
说完，季无言轻蔑地看了一眼，迈开脚步离开了化妆间，留下程郁央一脸错愕地待在原地。
至初娱乐？那可是个大公司啊！她根本不认识至初娱乐里的任何人，更别说接触了。
那个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会知道她，而且还特地点名让她演上官芊的角色？
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
某地下停车场内。
一道倩影优雅地踩着高跟鞋走到了一辆银色炫酷的保时捷旁，自然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就在她准备启动车辆驶离停车场时，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侧目瞥了一眼，在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时，这才伸手拿起手机。
“喂，哥，你终于肯回我电话了啊。”
“最近在忙，刚才想起来了，就打给你了。”手机另一边传出低沉醇厚的男声。
季无言慵懒地靠在了驾驶座上，抬手打开了车内的音乐，随后这才慢悠悠出声道：“怎么样了？昨晚去品堂拍卖会拍下我的没？”
“本来是打算拍的，但是有个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不是吧？你们上层社会的，哪有人会看女人写的小说？”
就是觉得没有，她不想丢脸，正好她的哥哥有去参加，就让她的哥哥到时候拍下来，以至于不会成为当晚唯一一件拍不出去的物品。
但现在听到她的哥哥这么说，她着实有些惊讶。
“还是个疯狂的对手。那个人似乎很想要你的，每次他一抬价，我也跟着抬。最后抬到了一千万，我放弃了。看来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狂热的忠诚读者啊。”
“一千万？”
季无言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是有些名气，但是也不至于到有人会花一千万来买她的一本作品吧？而且还是好几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