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红玉髓手链掉在了枕头后的缝隙里。
沈清央洗完澡出来,徐行知已经替她找到。床头一盏蔚蓝色胶囊形台灯,模拟海洋的质地,光线在透明玻璃中漂浮。
他拉过她的手,耐心又细致地替她戴上。
沈清央长发半干不干地披在肩后。
昏暗卧室内,男人乌睫下阴影朦朦胧胧。
只是对视一眼,彼此眸光都微动。
徐行知掌心圈着她的手腕,台灯灭掉,床榻间二人无言,只剩对彼此的摸索。
湿漉漉的喘息,仿佛林间露水加热蒸发。
他俯身侵入,连同她忍不住的闷哼一同含住,完完整整地占有。
沈清央在迷惘的浮沉中掀起被汗湿的睫毛,上方男人撑起身,手指轻抚她额角,情欲极重的眸中竟然还留有分明的清醒。
第二天去上班,不知是不是一语成谶,维斯要收购的那家公司忽然被爆出债务方面的问题,他们整个三方团队都要同时赴那家公司的苏州总部。
晚上,沈清央把从行李箱中拿出的东西一一放回去。
徐行知挂了电话走进来,从背后抱住她。
她用的是她自己带来的洗浴用品,皮肤和发间透露着独属于她的淡淡柠檬香。
沈清央在叠衣服,偏头:“你身上好凉。”
“刚才在阳台打电话。”
徐行知拨了拨她的耳垂:“明天要去苏州?”
“对呀。”
他单指抬起她下巴索吻:“住哪儿l?”
“唔……不知道。”沈清央靠在他怀里,“看你们公司行政的安排。”
次日去机场,沈清央才知道徐行知也要一起去。
他去见对方负责人,只是不是同一个航班。飞机上,沈清央和于卓然的位置在一起,没法玩手机,二人索性聊天打发时间。
于卓然问她女生生气了要怎么哄?
“你女朋友?”
“对。”不久前刚谈的,于卓然幸福到苦恼,“她跟我闹脾气,说我工作太忙,出差太多,没时间陪她,简直像谈了个假恋爱。”
沈清央觉得对方说得也有道理:“最近是挺忙的。”
“所以啊,跟我冷战好几天了,我总不能辞职吧。”
于卓然虚心求教:“沈律,你们女孩子最懂女孩子,这应该怎么哄,送礼物?说好话?”
“这……”沈清
央迟疑。
她说不出来,虽然有一点能理解对方,但她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和经历,所以并不能作为女生感同身受地给出解决办法。
于卓然误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于是补充道:“没事沈律,你随便说,我随便参考一下。”
沈清央不太确定地给出意见:“或许你送她喜欢的东西试试?”
“送过了。”于卓然无奈,“她喜欢的包包和香水都买了,但她还是不高兴,说自己又不是贪图这些东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爱莫能助。
于卓然笑着叹了口气,转而跟沈清央聊起别的:“你和怀金的盛钧是同学吗?”
“大学校友。”
“他追过你?”
“以前的事了。”
沈清央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简单聊几句后空姐来发放餐食,她上飞机前在徐行知家吃过他煮的东西,于是掀了掀盖子又合上,只喝水。
托着腮对小窗外云层发了一会儿l呆。
“于律。”她回头,想了想问,“你女朋友跟你闹脾气,你会觉得烦吗?”
于卓然正吃着饭,闻言被呛到:“她跟我闹闹脾气我就觉得烦,那我也太混蛋了。”
“你喜欢她跟你这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