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抬头看了顾凉月一眼，然后伸手为她诊脉。顾凉月趁此机会，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只见他神色平静，诊脉的动作也十分熟练。
“夫人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并无大碍。”大夫收回手，看着顾凉月说道，“我给夫人开几副药，夫人回去按时服用便是。”
“那就多谢大夫了。”顾凉月微笑着说道，“大夫的医术高超，在京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
“夫人过奖了。”大夫摇摇头，“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医馆大夫而已，哪里敢称赫赫有名。”
“大夫谦虚了。”顾凉月看着大夫，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夫的医术，恐怕并不像你所说的那般普通吧？”
大夫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明白顾凉月的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夫应该很清楚。”顾凉月看着大夫，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比如说，你除了会医术之外，应该还会制毒吧？”
闻言，大夫的脸色顿时一变，“我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
“不明白？”顾凉月冷笑一声，“张婆子，你应该认识吧？她刚才来过，如今还在你的医馆，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大夫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看着顾凉月，嘴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出来。
“怎么？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顾凉月看着大夫，冷声道。
与此同时，医馆里其他的来看病的人也都被请了出去。
“我……”大夫看着顾凉月，深吸一口气，“是，我认识张婆子，她是我的同乡。但是今日我并没有在医馆里见过她。”
“哦？”顾凉月眉头一挑，“不见棺材不落泪？青鸟，去把人找到带出来。”
闻言，青鸟带着人立刻转身去了医馆的后堂。不多时，青鸟就带着张婆子走了出来。
张婆子看到顾凉月，顿时脸色惨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王……王妃，您怎么来了？”张婆子看着顾凉月，结结巴巴地说道。
顾凉月冷冷地看着张婆子，“你来医馆做什么？”
“我……”张婆子看了大夫一眼，又转头看向顾凉月，“王妃，我……”
“不说？”顾凉月微微挑眉，“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替你说。你不是南诏人，他也不是。你们都是夜阑的人，可有错？”
话音落下，两个人虽然没有应声，但是从他们的反应来看，顾凉月是说对了。
“你们的主子不是夜冷倩，而是夜冥。在夜冷倩出发来之前，你们就已经受夜冥旨意来了南诏，一个开了医馆，一个入了一个入了王府，是吗？”
顾凉月的话音落下，大夫和张婆子两个人都震惊地看着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很惊讶？”顾凉月看着他们，勾起唇角。
“我既然能查到这些，自然也能查到更多。比如说，夜冥让你们来南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想，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让你们给夜冷倩出谋划策这么简单吧？”
顾凉月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紧紧地盯着他们的眼睛，想要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
许久，这两个人才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