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华灯初上,京城依旧繁华,豪门圈子里的新鲜事一日一换。
前天还在热议江家失火的事情,今天就已经在八卦另一家小三带着儿子上门挑衅正妻。
江绝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刚落地就被人秘密带走了。
“她怎么样了?”看着开车的人,表情焦急凝重。
他没想到出差几天,软软就出事了,他们真是该死!
“晚姒小姐还在高烧梦呓,一直没醒过来。”楼五面无表情地回答。
江绝闻言,闭上微红的双眸,拳头攥紧,再睁开时,眼里全是戾气。
强奸软软,囚禁软软,伤了软软,对江家的恨意翻滚。
来到颐园,当江绝看到躺在床上眉头紧缩脸色惨白,神色不安颤抖害怕的妹妹时,他真想拿把刀杀了自己。
是他没用,他没有保护好软软。
江绝颤抖地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腹落在她的眉头上,哽着暗哑的声音,
“软软,不怕,我来了。”
梦里的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一颤,哥哥。
“软软,没事了,不要怕,我在呢。”江绝柔声抚慰。
霎时,女人的眼角划过一行清泪,哥哥,你终于来了。
他的手落在妹妹的眉眼处,轻轻地替她舒展开紧皱的蛾眉,一如从前。
有江绝在,江晚姒真的睡着了,没有再梦呓,也没再哭,喝药的时候都乖了不少。
宋廷晏站在一旁看着江绝很快就喂完一碗药,心里有些不爽了。
他喂的时候,江晚姒可没那么给面子,喂一碗洒一碗,最后硬灌下去。
呵—她生病了还挑人伺候,真是矫情。
江绝望了一眼矜贵淡漠的男人,又自顾替软软掖好被子,起身走到外面。
宋廷晏漫不经心看了眼睡着的女人,也走出房间。
江绝斜靠在走廊上,睨了眼上方华丽复古的宫廷式大吊灯,了一根烟,抽了两口。
“肆爷,来一根吗?”将烟盒递出,疲倦地问了一句。
宋廷晏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拿出自己的烟焚了一根,也靠在栏杆上,眉眼高冷。
江绝自嘲一笑,收起烟盒,“肆爷,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宋廷晏嘴角噙笑,云淡风轻,“没有。”
我想知道什么,可以去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又有几分真假可信?
他从不做这些无意义的蠢事。
江绝又看了一眼男人,换了一个姿势靠着,这就是宋廷晏区别于其它人的地方,在这场博弈中,他无所谓你如何,他就是绝对的赢家。
“肆爷还会帮她吗?”根本猜不到宋廷晏的心思,也看不出他的微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他对软软,现在到底是什么呢?
为了软软,烧了江家,或者,江家,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江绝又抽了一口烟,“软软,是她的小名,她小时候圆嘟嘟的,脸上全是软肉,以前笑起来脸上还有小酒窝,很爱笑,爱玩。”
“6岁那年,火海里,她把我救出来,整个人都变了,她沉默寡言,非常沉闷,她跟我说,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开始吵架,装作感情不和,后来,她防卫过当捅了人,被学校退学了,我们演了一场戏,她就顺利出国了。”
回想起来,那时的软软就流露出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沉稳和聪明,每一步,她都算好了,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