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
“送上门的造化也接不住扶不上墙的烂泥.”
“何苗,小崽子.躲哪里去了?给你老子滚出来.”
还未进到内堂,就听到何老爷子口吐芬芳,还特意满宅子逮着他好大儿怼脸骂!引路的何苗不由得嘴角一抽。
“爹,别骂了,您别骂了。”
“你看看是谁来了?”
何苗权当做没听到他老子的口吐芬芳,快步进入内堂,看到须发皆张的老爷子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他外孙来了,注意点形象“外公,您老人家可还安好?”
武庸落在何苗后面,手中捧着一座紫青玉璧缓缓踏入后堂。
“孙儿见过外祖!”
说罢,武庸捧着玉璧对着何家老爷子一礼。
按理来说,孙儿拜外祖是需要叩首的。
只是,他如今乃是武家宗子,不可轻跪,加上他本身也有点不喜跪拜之礼,故仅仅是躬身一礼。
“乖孙儿,还是你记得老夫,这玉璧我也甚是喜欢,比伱这个没用的舅舅贴心多了!”
老爷子连忙扶起武庸,将玉璧接过,怜惜道。
什么?我还不贴心?这何苗哪能吃这亏,当即反驳起了老爷子。
“爹!您说这话可得凭良心。您平日总爱去朱江边钓上两杆,我知您酷爱垂钓,去年您生日,花了近二十万道铢,换的一套上品渔具献予您。”
“就这二十万道铢,我私下里都攒了不知多少年,您怎得说如此令人心凉的话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老爷子更加坐不住了,非得要抡他两拳不可。
“你这混账还有脸说!”
老爷子越谈越怒,要不是外孙儿在这真得抽他。
“你这舅舅蠢得跟头驴似的,花二十万道铢就买了一根法器钓具,败家的东西,我的本命法器祭炼到如今也才花二十来万啊!”
“最为可恨的是,他随钓杆献给我的饵料!”
“那饵料竟是蓬莱御兽宗的诱兽饵,这蠢蛋也不提醒提醒他老子。”
“当日我随几名道友在江畔上刚刚拌完饵,忽的就被上百只鼍龙围上了,要不是确认了你舅舅是个没脑子的,老子险些以为他是想篡位了!”
老爷子一看他这好大儿满脸的坑爹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垂钓之时最不喜欢在饵料里做手脚,那样极为不符天道,好家伙,这还没打窝呢,就被江面一大堆鳄鱼把他们几个老家伙给围上了。
这找谁说理去!
回来后他越想越气,直接就打压了何苗半年,没想到这家伙还敢旧事重提。
“以后别与他人讲,你花了二十万道铢买了一包诱兽饵,险些把你老子送走,真真是笑死人了。”
啊?知道这时,何苗这才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爹!我不知道啊?您怎么不早说。”
“您把那根钓杆还我,我得去找那商铺索赔,这不是害人呢吗。”
何苗瞠目结舌,非得去找当初那将钓杆夸的天花乱坠的小人出气。
难怪老爷子自那之后天天骂我,感情我是受了无恙之灾?“滚蛋,那钓杆老夫用的正趁手。”
“.”
何府的日常与武庸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并没有那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前有喜鹊道人般的巧舌,后有何家“父子情深”,倒闲的这何府有些人间烟火气儿。
在旁好生劝下了这对情深父子,武庸与二人一番嘘寒问暖,很快就转向如今面临的的正事!“庸儿,不瞒你说,若不是你亲自传讯前来助阵,我是准备打碎牙齿和血吞,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