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
程濯细细思量自己究竟是谁得罪了谁?他向来谨小慎微,究竟是得罪了谁呢?
想了半晌依旧无果,自己近些年的心思都放在科举上,少有出去厮混的。又想最近的不妥之处,恐怕只有那个苏家姑娘对自己的另眼相看算是特别。
难道?难道是太子?
程洺看到程濯脸上的变化,他一向都是严肃模样,倏地眉头拧在一起,该是有了答案。
程洺将药碗放在桌上试探问,“瞧着你是想到什么了?”
闻言,程濯即是舒缓了表情,直言,“没什么,也劳累你了,交给下人们做,回去歇着罢。”
程濯是不太喜欢程洺的。
少时的玩伴已经长的自己不认识了,时时将自己并非程家人挂在嘴边,可是就自己这个程家子来看,大房待这个养女比自己正经八百的程家子都要好。
没想到程洺没有离开,而是直接落坐在塌边,“上次入宫,四公主赵瑄曾向我打听你,看着很是欣赏。”
“今日你一受伤,前后不到半日,她便知道了。居然还打发身边的贴身女婢传话,说想要来家里探望。”
“什么?”程濯惊措。
四公主赵瑄?
他甚至不记得是哪一个?那日宫宴的人多的眼花缭乱,他只记得一些官员的名录与职位,生怕在宫宴认错了人。
至于女眷?对啊,那日苏绾没有来,他等了一晚上都没见到苏绾。
他只记得苏绾了,旁的女眷他甚至都没有特别留意过。
赵瑄?好像是在贵妃身边,可是什么长相,什么神态,甚至当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衫,他都不记得。
“世间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四喜二哥哥占了二个,洺儿好生羡慕。”程洺打趣道。
闻言,程濯忍这身上疼了又疼,马上制止道,“莫要胡说,公主之尊岂容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以玩笑的。”
程洺也不生气,长长吸了口气起身,“二哥哥心中抱负远大,看不到其中带来的巨大好处?”
“这么多学子,公主怎得不瞧别人,偏偏来瞧你?咱们这一家子啊,嫁皇子的嫁皇子,尚公主的尚公主,就洺儿一个外人,倒是要碍着程家前程了。”
程洺说的话酸溜溜,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心头酸楚,她也是能嫁皇子的,不仅是皇子,更是太子。日后还会做皇后,可是偏偏太子赵景给自己出了难题,要让苏绾当太子妃。
这让她与她腹中孩子如何自处?
程濯不想听她再说下去,语气冷淡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这样的话我只当没听到,三妹妹自重。”
程洺侧头撇了一眼榻上的人,故作温顺的拂了拂,“洺儿退下了。
是夜,程家小厮急吼吼的到了门上。
“老爷,老爷,太子殿下与四公主来了,说是听闻二公子受伤,特来探望。”
程伯安惊吓的差点将手里的杯盏跌落,再三确认问,“太子?当今太子?”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