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这小子在侮辱谁?沈柘当下对他没了好感,这个年龄与样貌穿着,不太像普通的小头头,说不准是那筑兰王的儿子?
听苏伯伯说,筑兰王是有个儿子的。
正想着,那小子带着审视的目光继续打量沈柘道,“刁贾学聪明了?看着他像是学了几招沈家兵法,这几次我们可吃了不少亏。”
“今日抓了他的人,小爷我要绑到城门去看,让刁贾个没脸。”
闻及此,沈柘气性就上来了。
刁贾是先前万将军的人,也就是万贵妃的耳目,如今却说自己是刁贾的人,这不是将那污秽的黄汤水子往自己身上泼,真真让人讨厌。
沈柘脸一沉,阴恻恻道,“谁是刁贾的人,我与他可不相干。”
这话说的带气,倒是让这个少年听得欢喜,少年名唤阿巴里,是筑兰王巴塔宁唯一的儿子。
从前只听父亲说北境只有一人,便是沈之舟。沈之舟死后,北境再无一人。
“死到临头了,看你还有几分骨头。”阿巴里挑眉,“你若不是那刁贾的?鬼鬼祟祟到筑兰,意欲何为?”
沈柘不语。
诸怀见状赶忙说,“我们是沈家军的,求见筑兰王。”
阿巴里一听是沈家军的,面色越发难堪,肉眼可见的怒色逐渐加重,阴狠道 ,“沈庄出来的?你们也敢出现?”
沈庄的人最是混球,是自己最讨厌的人,阿巴里捏着佩刀的手紧紧攥住,指节都发白了。
“若你说你是刁贾的人,我或可是将你放在城门上,固然丢人,可留你一命。”
“可是你说你是沈庄出来的。你可知道沈庄名下的庄户苛待佃户,杀伤掳掠,筑兰与我部羊皮子河一带早就通婚融合,你们要怎么乱我管不着,可那些畜生竟敢将我筑兰人也不放在眼里。”
“女的被强暴,男的拉去没日没夜的劳作,就是小孩子都不放过。一年到头写下多少空头的欠款,只因是沈庄管着,无人敢落罪!”
“真真是找死!”
说着,那人就一刀就朝着诸怀而来,沈柘见状一脚踢开他的刀,将诸怀拉到自己身边。
“早就想领教了,只冲我来!”沈柘喝。
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积怨,沈柘完全没有想到,从前他只记得父亲在时都是带着军民一道种地,一道勘察商贸,从无如此荒诞之事。
沈柘不服气,他潜意识不相信沈家会如此。
对面的少年越说越生气,丝毫没有半分惧色,冲着沈柘这句话就去,二人在营帐外就打了起来。
只见沈柘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在筑兰军面前与他们的少主阿巴里打了起来,一青一棕的身影跳跃闪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酣畅淋漓的停了下来。
本来十分嫌厌的沈柘对阿巴里的功夫倒是生出十足的钦佩来。
这身功夫没有从小寒暑苦练是不会如此俊俏的,这人倒是个刻苦的,就是嘴巴生的讨厌。
沈家军代表着父亲,沈柘绝不容许别人置喙
二人打的满身汗,这才落地彼此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