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婚的前一日跟太妃请辞,搬出了王府。
太妃觉得她以后若是能成为郡王妃那也是很有必要结交一番的,因而倒是送了不少东西。
沈茉轻一件不敢留,让莲儿全部送去了顾晋屋内。
回来后,她问莲儿:“顾世子还在生气?”
莲儿道:“可不是么?见都不见我,只让阿七出来把东西收下。”
沈茉轻翻翻白眼:“他亲我的时候我都没这样,这回不过是亲个脸颊,小气样儿。”
莲儿很好奇,小心翼翼的问:“姑娘,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茉轻也不想隐瞒她,与她讲了俞锦的事情,但是隐去了顾晋面具下面是一张惊才绝艳的面容这段,毕竟他不想被人别人知道。
莲儿双手一拍道:“原来如此,那晚世子爷是被下药,亲了姑娘,但是并非出自他本意,估计心里已经是觉得被锦姑娘冒犯了,可您呢?这回又主动亲他,又冒犯了他。您说他能不生气吗?”
她又补刀道:“世子爷定然觉得,贵府姐妹怎的如此不知羞耻,这个也馋他,那个也馋他。”
沈茉轻被说的沉默不语,这个事情好像也是这样的。
哎,这名声死活捡不起来了。
顾魏觉得她轻浮。
顾晋也觉得她轻浮。
我的天爷。
纳采、问名、纳吉这些事在礼仪队来之前便已经办妥,礼仪队为了不让王爷心里焦急,用了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只求速走。
大婚的那一日,整个云澜城都很热闹。
家家户户都分到了王府的喜饼与一贯喜钱。
家家户户也都为王爷张贴了喜字,挂了彩灯。
老百姓们不知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昌王对他们是真的很好。
那是他们云澜城的天。
小孩子们嬉闹追逐,大人们喜气洋洋。
即便是他们见不到三位新娘子,但是也阻碍不了他们此刻喜悦的情绪。
顾晋借着出来散酒的功夫听着阿七低低的汇报。
他道:“属下查清了,是仁远伯找的江湖中人,是个小姑娘,两人接头极为小心,用扎花传递,那个人会缩骨功。这几日偷偷从水底潜进房,仿了一张军事布防图。”
顾晋问:“没有被发现?”
阿七笑道:“若不是咱们的人,只怕已经死了几回了。”
顾晋好奇道:“这也是个奇人,进入房难道便不会引进水去?”
“这便是她的门道了,好像是用了防水油布,还有粘性极强的胶,一边打洞一边粘合,最后是从房的地砖处出来的,走之前又将地砖下的土填实了,我们的人也就将那地砖踩踩实,又撒了些砖缝的尘土,倒真是看不出来。”
顾晋点头:“看来闭起功夫也是了得,将此人记下了,以后或许咱们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阿七领命去了。
萧溯坐在席上,捏了捏腰带处缝合的东西,成功了。
明日便往回赶了。
他希望尽早回京。
免得夜长梦多。
等他升了官,就可以跟表妹在一起了。
一旁的王同知举杯道:“萧伯爷,咱俩必须走一个,这一路上真是有惊无险,好在咱们将陛下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了了我心里的一件大事。来来来干了。”
萧溯与他碰杯,心里也高兴。
婚宴直至深夜,众人才散去。
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