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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只小白兔撸毛,陆仁亿蹲在他特意搭起来养兔子和鸡的矮房前,不舍的点着被剩下的小兔子。
成年的兔子和鸡早在一月前就被风干做了腊兔腊鸡。
距离去上河村打群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那天没有再出人命,却几乎都负伤了,大概是那死了就要赔500起了作用,才没有下死手,只是两头都没吃到好,两村人成功结下死仇,
最后以河间村在上河村抢了他们五分之二的麦子后,暂停休战。
自那以后,地面上露天的水源就跟开了加速器一样,几乎都被蒸发得差不多了,只有地下水源还有留存。
旱、大旱哪、
山上的草木被毒日头晒死晒枯,黄澄澄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季节步入了秋。
失去草源供给,陆仁亿也快养不起兔子,挖草根勉强又养了些时日,现在附近的草根也被挖空了,想要草根就要到更远的人迹罕见的地方去。那些地方盘踞着野兽,也不是轻易就能碰的。
剩下的两窝兔子也避免不了被他做成腊兔的命运了。
身边有个白色的小脑袋顶了顶陆仁亿,
是……家里唯一的一只小羊羔,
天真懵懂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见他看过来,又顶了顶他,再渴望的看向他拿来喂兔子的草根。
“这可不能给你哈,这是给小兔子们的,它们就要变成腊兔了,总得给它们吃顿饱的。还是你也想提前几天变成烤全羊?”
“咩~咩咩~”羊羊听不懂,羊羊就只想吃草根。
“算了,算了,就吃一根啊,多了没有。”
羊之将死,多善待它几分才对得起它的一身肉,口水,吸溜。
“咚咚,”
“陆知青、邵知青、闵知青,有人在吗?我来你们家打桶水。”
陆仁亿回了声:“在,这就来。”
把怀里抱着的兔子放回去,再放了点草根进去,最后一顿了,兔子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口粮吧。
拍拍土尘,陆仁亿走到前门去,房子旁的那口水井处排起了长队,
地面露天水源枯竭后,村里唯二的取水点,一就是陆仁亿家,
他们打的这一口深井取点很巧妙正好在地下水脉的最高点,其他人想复刻陆仁亿找人来挖水井,挖井人定点定位挖了几口井,都挖不出地下水,气得村里人连挖井费都不想出。
最后在村中心的大榕树下挖了口井,掘地一百米,才挖出了水。
全村人想用水就要到大榕树下去排队。一口井的蓄水需要时间,全村用一口井,经常排队要排到后半夜去。就有人提议,到陆仁亿家来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