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呀,你往哪看呢你?”
陆仁亿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从杨林身后传来,
茫然无措的向后看了眼,果然船是在他身后,
杨林又游向木筏,
船桨被摇动,带着木筏向前,与游来的杨林相对而行,不看其他,木筏和海里的杨林就像是在双向奔赴。
双向奔赴是不可能双向奔赴的,木筏的边缘擦着杨林而过,让他再再再扑了个空。一而再再而三,杨林再蠢也该明白了,陆仁亿就是在戏耍他。
果不其然,陆仁亿戏谑他:“杨林,你在船上对着一群拥有蛮力的兽人说食我肉,喝我血,吸我骨髓能治疫病,你存的是什么心思,该懂的都懂。
都这样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大度停船接你呢?”
杨林拍着水让自己在水面保持平衡,对陆仁亿所说的,他并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陆仁亿就是个烂好心的人,他自信满满的:“陆仁亿!我们可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见死不救?你的良心不会谴责你吗?”
“我有良心是我美好的品德,对你?我并不想浪费我美好的品德呢~当你想置别人于死地的那一刻起,就别指望别人会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直抱怨,以德报德。
陆仁亿的木筏在船桨不断的催动下,越荡越远,
“陆仁亿!陆仁亿!”杨林慌了,连连呼喊着陆仁亿的名字,企图唤醒他为人的良知,救他一救。
“陆仁亿!你给我回来!回来!!”
陆仁亿看杨林气急败坏的模样调皮玩梗:“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木筏渐行渐远,杨林再怎么狗跑也追不上,
连连呛了好几口水后,他既不甘地看着陆仁亿的木筏远去,却又不得不回到大船的所在。
他把着大船的船底,朝着陆仁亿的远去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咒骂:“陆仁亿——!你不得好死——!”
翘起小指在耳朵里掏了掏,什么也没有掏出来,“啊,耳朵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邵追在想我了?也或许是白行?”
太阳正式跃出海平面,挂上了半空,陆仁亿的木筏抵到了岸边的石鳞壁。
靠海的这一面尽是崎岖险峻的石峰,植被也多为矮生草木,
但只要越过崎岖险峻的这一面,就能看到一条绵延千里的山脉,山顶落了大片大片的雪白,天无白云,蓝色的深湛,石峰连到雪山山脉的中央是一大片的草原。
犹如一张无边无际的绿色地毯,铺陈在大地上,远处的雪峰山峦如同绿色的屏障,护卫着这片丰饶的土地。阳光洒落在草地上,绚丽的花朵在轻风中摇曳,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但,
草原上所存的生物可以用密集而分散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