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奇怪的少女。
一边强大到被天元大人重视并试探着请来薨星宫这样隐蔽又重要的地方说些隐秘的事情——年轻的咒术师虽然在不远的大厅里,却也见到了异样力量的光辉和咒力的波动。
另一边单单从外表上看,这又是个有着过人美貌的少女,美丽的不可方物,看上去纤细又瘦弱,并不如他一开始所想是眼神坚毅、肌肉众多的那种女孩。
与柔弱外表完全相反的强大和重要……啊。
青年若有所思的搓了搓下巴上刚长出的胡茬。
嗯,回去是该刮胡子了,因为这任务有好几天没刮了。
在他还在思考些什么平常的东西的时候,那边天元和松风葵的聊天也进入到了尾声。
残存的咒力在空中仍存有星星点点的咒力残秽,也仍标志着这里曾定下过强大束缚的迹象。
那残存的咒力残秽让青年忍不住悄咪咪地打量了一番。
“还要麻烦你送她出去。”天元大人拢了拢衣袖,看向年轻的咒术师。
“辛苦了——”
“夜蛾正道。”
原来这个年轻的咒术师叫做……
松风葵眨了眨眼。
夜蛾、正道——刚见面的时候天元称呼他为傀儡咒术师。
——这是她曾于时间线上窥见过结局的男人!
曾被列为第五位特级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校长,嗯,前校长(太刀了划掉)、未来的校长,现在还不过是一个眼神纯粹、仍旧年轻的青年。
他的墨镜还没有半固定在脸上,他的婚姻还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他的眼神还有着后来随着岁月痛楚而逐渐湮灭的年少轻狂。
但总有些是没有变的,尽管看起来凶恶严厉,实际上还是那个念叨着“点醒学生,才是教育!”、“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的怀抱着极大热忱的夜蛾正道。
……那是个令人忍不住唏嘘的、怀抱着某种信念、为了更多的人而选择走向死亡的咒术师。
明明说着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可仍旧却烧了生命去做了些什么。
松风葵注视着他,尽管没有出声,但是叹息从眼底一点点漫出。
直到夜蛾正道敏锐的意识到这太过深切的目光。
“您为什么要那么注视着我?”年轻的咒术师不解的问道,“就好像……我即将要遭遇些极为深重的不幸一样。”
松风葵:……预言家可以刀了。
“没什么,”松风葵看着相比她曾经在世界的未来里眼见过的、年轻了许多的夜蛾正道,“只是,有点感慨……”
“!”松风葵突然止住了话语。
夜蛾正道打量着身旁这个突然抖了一下之后就一脸尿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少女。
瘦弱还是瘦弱的,美貌还是美貌的,就是一脸虚弱的样子。
“您怎么了?是要去厕所吗?”
“……没什么。”松风葵虚弱的欲言又止,“只是有个很可怕的人给我打电话我还暂时没法接……这点小事儿而已。”
很可怕的人、打电话、没法接——听起来就不像是小事儿吧啊喂!
夜蛾正道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