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处理着,谷主与时慕儒搭话。
“王爷您的这些外伤都无大碍,他们为保你已是豁出性命。”
时慕儒眸光微凛,心中提起一丝防备。
这老人眼光毒辣,分明只方才扫过一眼,竟然能推演出个中内情。
“王爷不必紧张。”
谷主仰头一笑,低头扶住时慕儒的手腕。
“我没有别的恶意,只是比你们活得都久而已,况且我们行医之人从不参与任何纷争中。”
时慕儒眨眨眼,压下体内的异动,“谷主慧眼。”
谷主意味深长的用手指点点他,随后深呼吸闭上眼,细细的体察他的脉搏。
原本这只是为确认受伤程度,有无内伤的举动。
但是这一搭脉,谷主花白的眉毛顿时紧蹙在一起。
“你……”
他迟疑的抚过胡子,睁开一只眼朝时慕儒挑起来,“你的这旧疾,你可知道?”
虽然不知名讳,但果然是神医。
时慕儒微微点头,“已有许久。”
谷主沉吟片刻,换只手腕继续探查。
越摸越是心惊。
“你这旧疾难缠,每每发病形似疯癫理智出离。”
说到一半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最近应该许久没有发作,被人压制的极好,是谁在替你压制?”
听到这夸赞的话,虽然受罪的是自己,时慕儒还是忍不住心中为落云湘骄傲。
他嘴角不自觉便弯起来,带着些炫耀意味的朝着落云湘望去。
“我夫人,落云湘。她和穆先生共同想的法子。”
“是这样啊。”
又是那个女娃娃。
谷主若有所思的转身回望,穆昭山的水平他心里门清,八成主要的办法还是这女娃娃想出来的。
说上句实话,这病就算交由他的手上,也无法保证做的比现在更好。
真是后生可畏啊!
探究的目光赤裸的落在落云湘身上,只是不知这女娃娃都是从哪里习得的医术。
“行了别笑了。”
谷主转过身,见时慕儒脸上仍是得意神色,无语的翻个白眼。
“娶个老婆就了不起了,没出息。”
这话没恶意,时慕儒也爱听,低头一讪便也过了。
而这时,旁白传来清脆的叮铃一声。
落云湘扔掉手中的银针,疲惫的拖着椅子去时慕儒的旁边坐下。
“伤口已经都处理完毕,只是创伤面太大,留下疤痕在所难免。”
她长叹一口气,却仍然不能完全放松。
“没关系,叶青尧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时慕儒小声宽慰,留意到她的
眼神仍然停留在叶青尧身上,疑惑的询问。
“怎么,是哪里没有处理好吗?”
“他在发烧。”
落云湘惆怅的凝眉,又起身拧出张冰水中浸湿过的手帕,搭在叶青尧的额头上。
“大概是因为伤口感染,但是我如今也没有好办法。”
最有效的便是输液,只是如今既没有消炎药,也没有打点滴的设备。
“没有别的办法吗?”
一直高烧的危害不可小觑,时慕儒虽然不懂医但他也知道这道理,担忧的问道。
“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物理降温,希望他能挺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