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傅老爷猛拍桌子,震得茶水四溅。
他最烦女人吵吵嚷嚷,男人怎么说,她们听着不就行了吗,还要鸡猫子逗狗似的发癫,女人就是麻烦!
所有人都被他吓到,明轩堂一时间陷入死寂。
傅渊立刻站起身拱手:“父亲大人息怒。”
傅老爷感觉浑身烦躁,仿佛满身都坠着枷锁,他想挣脱,想发泄。
他狠狠瞪了一眼惹事的两个女人,大摇大摆走出明轩堂,听都懒得听。
傅渊低垂的头掩盖了眼中的失望和微微抽动的面部。
又是这样,不知道这回是那个姨娘几个月都不露面。
接收到老太太目光之后,云舒然站起身走到吴慕儿和傅秀中间,居高临下。
吴慕儿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亲自熬的药,从未离过眼,怎么就会将人毒哑了。
“表姑娘莫慌,这世上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一个理字,有理有据谁也不能冤枉了你。”云舒然勾唇。
吴慕儿居然觉得云舒然说得很有道理,她没做过的事,根本不用怕。
云舒然让人给傅秀上笔墨纸砚:“大姑奶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下来,我不会因为你有口难言就让你吃死耗子。”
傅秀狠狠瞪了吴慕儿一眼,将毛笔握紧。
云舒然问:“药渣我找人检验过了,调理身子的药中加入了一味花叶万年青,两片即可让人发不出声音,你怎么解释?”
“不,不是我,不可能。我没有理由害大姑奶奶啊!”吴慕儿脑子迅速运转,“药是直接从傅府里药拿的,我也根本没有出过府,更不可能会买得到什么万年青。”
云舒然点点头:“把管药房和厨房的人叫上来。”
两位管事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生怕有牵扯到自己。
“几天前,表小姐身边的茯苓来拿过几贴调理身子的药,老奴给了多少都有账记着,何况府里也没有花叶万年青。”
“表小姐煎药一向亲力亲为,谁也不准碰,这一点连厨房的烧火丫头都晓得”
傅渊看吴慕儿的眼神逐渐冰冷,把吴慕儿看得一哆嗦。
“安知不是大姑奶奶那边的人动了手脚,以此来陷害我!”吴慕儿像疯狗一样,想到谁就咬谁,反正这事绝不能落在她头上。
这可是关乎生死的罪名,平日里见着主子都低头的丫鬟婆子立马沸腾。
“表小姐可别胡说,咱们是老太太指过去伺候大姑奶奶的,你这是攀诬老太太,其心可诛。”
“是呀,表小姐对大姑奶奶出奇地讨好,就连王家罚的字表小姐也帮抄,怕不是想要取代大姑奶奶高嫁到王家去。”
“你们胡说!”吴慕儿叫得歇斯底里,“一群下贱胚子,竟敢这样诬陷我!”
傅秀触电一般转过头,杀气腾腾地折断手中的笔。
怪不得,怪不得吴慕儿会这么好心,原来真正要害她的人是吴慕儿!
云舒然负手为傅秀打抱不平:“表姑娘,你竟然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来毒害大姑奶奶,真是恩将仇报。”
吴慕儿后背的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这是要定她的罪。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她哀求地看向傅渊,渴望能获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