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的世界
华思夏轻轻的推开木屋的窗户,一缕柔和的光线照进了屋内,一股雀跃的能量扑面而来。小木屋不大,一张单人的木床、一张四角的小方桌、一个贴墙的架、一个储物的木箱和一些零星的物品。他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远方,欣赏着这个令他舒服却又陌生的地方。
眼前有几排跟自己一样的木屋,远处是高耸的树木,参差斑驳,像松又像杉,高大,笔直,插入云端,初升的太阳透过林隙,散漫的照在这个看着像宿舍的院子里。透过树林的间隙,可以看到巍峨神秘的雪山。华思夏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记忆。
来到这里差不多有三个月了,离开地球的时候自己刚刚六岁,经过漫长的星际旅行,和最后穿越虫洞的残留意识,隐约记得空间仓的时间经过了一年九个月,那么现在自己应该是一个即将八岁的孩子。华思夏努力的思考地球的一些事情,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断断续续的零星画面却始终让自己头疼不已,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索性放下那些曾经的事,努力的融入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空气很清新,最主要的是,这里有华思夏最喜欢的那种能量,很熟悉,很亲和,听那个老爷爷讲,这个能量在这里叫做灵气。他是被这位老爷爷从树林里带回来的,听老爷爷讲述,当时自己昏迷不醒,头部重创,浑身是血,黑乎乎的,好多处地方都是擦伤和烧伤,周边零星散落着一些金属碎片,周围的树林也有着过火的痕迹,很像是一群人为争夺某样东西大打出手,可事后仅留下一个昏迷的孩子,几片散落的不知名的武器、一处大坑和一些灼烧的痕迹,现场再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他怀疑是专业的武灵组织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物,为了夺宝发生了火拼,事后将现场收拾的干干净净。为此学院还专门在周边进行了调查,这么大的动静学院竟然不知道,唯一能知道前因后果的自己,却因为头部重创,“失忆了”。等自己清醒后,老爷爷已经来了几次,可两人总是四目相对,同时对自己的恢复表示赞叹,烧伤的皮肤不到十几天就好了,这太神奇了,所以他们对这个神奇的孩子很感兴趣,可一个多月了,他们和华思夏最多的场景还是四目相对,老爷爷们滔滔不绝的讲了个把时辰,可华思夏愣是没回答一句,最后没撤,老爷爷得出的结论是失忆或者天生智力障碍。
……
其实没几天,华思夏就可以下地走路了,除了有点失忆,其实最大的误会是老爷爷们说啥,他完全听不懂,老爷爷地道的本地星球语,再听了无数遍之后,只能从老爷爷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的期盼,剩下的只有无奈的摇头和可以,最后只能四目相对,可这四目相对的多了后,自己就被当成了脑子受伤的傻孩子了,这真的是个很美好的误会,再不用没完没了的解释自己怎么凭空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还给足了“病号”各种关照。
转眼,几个月消逝而去,而华思夏终于了解这里的语言,而他这个“病号”慢慢的开始融入这里。
华思夏每天都出去走一走,他发现这里是一处类似学校的地方,这里气温略低,坐落在山腰的一个平台上,占地不算大,两三个足球场大小,最东边是宿舍和生活的区域,中间是上课的区域,有几间“奢华”一点的木屋,西边就是“操场”了,有演武场、草药地,牲畜围栏,还有些长廊,看起很驳杂。地面被夯实过,嵌着的石子路不规则的延伸到各个区域,周边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整个学院整体的感觉就是幽静,即使是上课或者活动的时间。学院里有十四个学生,年龄有大有小,两位女性,这可是学院的宝贝疙瘩,最小的周鸿诺快八岁,比自己早来两个月,最大的莫草药,学院当之无愧的大师兄,快四十岁了。而老师有四位,也可以算六位,因为厨房的霍叔和霍婶,还兼职教什么养殖、种植、辨认植物动物。剩下的四位,救自己的老爷爷和院长都姓甘,是亲兄弟,年龄最长,面孔有几分相似,穿着却大相径庭,院长总是头戴冠冕,身着墨色长衫,广袖高髻,白色大带束腰,穿一双素色布鞋,走路不急不缓,惜字如金,透露着一股威严,而另一位甘老就很随意了,发髻随意一束,麻衣的短衫长裤,裤脚卷起,拖沓着一双布鞋,目光和善,笑容可亲,看起来非常慈祥。还有一位姓吴,华思夏看他教的比较博,琴棋画,着装与院长相似,多了些随意,少了点威严,面容白净,说话温婉,挂着很职业的微笑。而最后一位,三十多岁,发髻不长,目光有神,不苟言笑,一米八五的个头加上很爆炸的肌肉,非常的健壮,感觉晚秋的天气,其他人都穿长衣长袖了,只有他,露着跟腿一样粗的胳臂,穿着精干,腰间还挂着一把看一起来格格不入的剑,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这位老师有个跟他很匹配的名字—虎啸林。二十一个,包括自己,这是学院全部的人了。西边的操场上还有一些圈养的动物,长着像鹿一样的三只大角鹿,这是出行拉车的帮手,霍婶最喜爱的动物,亲自喂养,说是再过几个月就能出生一头小鹿了。而旁边有一些圈养的动物,有华思夏最喜欢的森羊,长着角,有狗大小的山兔,四蹄短小的家牛,池塘上游弋的寒鸭、寒鹅,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鱼。树边有一圈简单的篱笆,就是学院的围墙,旁边有个简易的小门,出门不远,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寒冽甘甜。平时霍婶会为女孩子们烧热水来洗澡,那男的,只有在这寒溪里面洗,刚来的时候,他和周鸿诺因为年龄小,霍婶烧水还有他们一份,自从在寒溪里泡过一回,华思夏就深深的爱上了这里,再也不和小鸿诺一起当“姑娘”了,为此,小鸿诺幽怨了自己很久。沿着小溪往山下走一里地,有个树菇村,几十户人家,种点粮食,蔬菜,主要是靠这座山林为生,这里盛产树菇,晾干可以保存很久,所以得名树菇村,学校的大部分粮食都是霍叔在这里采买的,这里的人和学院的人很熟悉,听说农忙的时候学生还来帮村民种粮食,更有村民说,以前山里有头越界的黑虎,就是虎老师带着猎人干掉的,那张黑虎皮就在学院的讲堂里。村子有条石板铺设的主路,笔直的向东与上山的主路相连,这是一条官道,在树木林立的山坡上蜿蜒曲折,华思夏没下过山,但沿着官道向上,不远就有一个岔路,路边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上面用官体刻着“煊州学院”,官道在此处一路向东,曲折的看不到尽头,而沿着岔路的台阶,转两个弯,就看到这建在地势开阔的学院。学院的大门只能用颤颤巍巍来形容,沧桑的石柱蜿蜒的爬满了裂纹,门头的牌匾上只能依稀的看见煊州学院四个大字,而匾上的门沿,都出现了几个破洞,加上低矮的篱笆墙,简陋的小木屋,华思夏怎么都感觉他们将是学院最后的一届学生了。进门是一个石板的照壁,上面遒劲有力写着:“而不弱,武而不暴,百学共进,扶邦正民。”学院的后面,就是煊州最高的峰—寒断峰。学院说是建在山腰,其实离山顶还有十之八九的路程,因为穿过高大的树林,就会看到高耸入云,终年不化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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