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的话关惠听了并没有往心里去。
月恒的家世摆在那里，寻常人几辈子都难以赚到的钱到了他那里，也不是很困难。
但……唯一的问题是，那些钱是月恒父亲的。
关惠知道月恒和他父亲关系不好，她也知道月恒的志向，所以她不想让月恒为难。
中午，关惠留月恒在老房子这边吃了中午饭。
月恒对洛落道，“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看大黄。”
洛落进屋换衣服的时候月恒独自去了阁楼。
通往阁楼的木楼梯上已经积了一层的灰。
之前他撒的面粉也都在，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月恒上了楼梯，用钥匙打开锁，推开阁楼的门。
阁楼里一切照旧。
月恒用手电照了一圈，然后重新锁了门。
“没什么问题吧？”关惠站在楼梯下小声问。
月恒摇了摇头，“我想在阁楼里安一个灯，不然每次进去麻烦的很。”
“我家里正好还有一个没用上的灯泡。”关惠道。
“行，等我和洛落看完大黄回来就安上。”
月恒下了楼梯后又看了看自己在楼梯上留下的脚印，“一会这里还是要打扫一下。”
“我知道，你和洛落去吧，我来收拾。”关惠推月恒往外走，“快点，不然一会洛落出来又要起疑心了。”
月恒的无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洛落和关惠都想保护对方，她们其实都很勇敢。
月恒觉得自己就像个双面间谍。
洛落换好了大衣出来，月恒带她离开小院。
村里的小路上积雪都没有化。
雪被人踩实后走上去还有点滑，洛落好几次差点摔倒。
“拉着我。”月恒把胳膊伸向她。
洛落扯着他的袖子。
两人呼着白雾，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吴老四家门口。
还没等靠近就听见院里传来犬吠之声。
大的狗叫起来“汪汪汪”，小的狗叫起来“嗷嗷嗷”。
月恒上前叫门。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
“月恒？”吴老四今年七十二岁了，一条腿有点毛病，走路不太利索，但是眼神却很好，一看就让人觉得他很有精神。
“吴爷爷，我们想来看看你们家的大黄。”月恒开门见山。
洛落原本还有些担心月恒这么说太过直白，不想吴老四听了这话立即咧嘴笑了起来。
“来看大黄啊，快进来，快进来。”
吴老四把大铁门敞开的大一些，放洛落和月恒进了院。
院子左侧靠近铁门的位置有一个用碎砖头垒的狗窝，一只黄色的四眼狗蹲坐在狗窝前，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
“这就是大黄。”吴老四自豪地介绍道，“小姑娘别害怕，有我在大黄是不会咬人的。”
洛落这才注意到大黄的脖子上居然没有拴绳子。
月恒走到大黄面前，缓缓伸出手，把手背凑到大黄鼻子跟前，柔声道，“你好大黄。”
大黄抽动了两下鼻子，闻了闻月恒的手。
月恒把手缩回来，转头对洛落道，“你要不要向大黄打个招呼？”
“怎么打招呼？”洛落总觉得大黄在看着他们的时候，眼神不屑。
“让它闻闻你的气味，它就能记住你。”月恒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