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许进峰听得这般羞辱的话,暗自捏紧拳头,恨不得将她如那账本一般给撕碎了。
看着阮清棠潇洒离开许家时的背影,那周氏直接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了过去。
许家也乱成了一团。
许进峰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她撒。
离开许家后的阮清棠,独自一人抱着怀里的小团子,站在村口的那颗大柏树下。
看着枝头冒出的新叶。
眼底终究还是有着一丝忧伤,整整五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只可惜自己眼瞎,五年芳华喂了狗。
但她阮清棠向来拿的起放得下!
“小阮,你这是要出村去?”刚从地里赶牛回来的林洪林大哥,一眼就看见了她。
阮清棠回过神来,急忙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林大哥好巧…郝掌柜说她在镇上人手不够让我过去帮个忙。”
“可这个点老刘应该还没回来,要不我先送你去吧?”看着她那张弱不禁风的脸,林洪生出一抹疼惜之色,很快便将牛车掉头。
他今日没去许家自然也不知道和离一事。
只当她舍不得离家。
阮清棠也没客气,“那就麻烦林大哥了。”
坐着马车前往昙花镇的路上。
二人默契的没有说话。
看着路边那些含花待放的野草正朝着清风招手。
不知不觉间,阮清棠就睡着了。
醒来时,牛车已经到了镇上。
林大哥执意不收银子,阮清棠没法子,只能多买几盒糕点给他带回去,分给大家一起尝尝,也算是感谢他们这些年的照顾。
送走林洪后。
阮清棠本想直接去见郝掌柜的,可一看自己如今的打扮,身上穿的还是许家人不要的烂衣裳。
她心里头有怨。
索性直接抱着小团子,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成衣馆,随便挑了几身放包里。
从衣馆出来时的她,整个人可谓是焕然一新。
高照的暖阳打在少女的身上,一身裁缝工整的绣花鹅黄裙,将她那本就白皙的肌肤,称的更为娇嫩了些,小猫般楚楚可怜的眼眸下,是诱色可餐的樱桃红唇。
无需过多的修饰,只需往人前一站,便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碧园客栈内。
掌柜的姓郝,为人豪气向来不拘小节,此番更是大张旗鼓的在堂厅里,跟几位前来的熟客比酒。
“再来!在这昙花镇里,老娘的酒量要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郝掌柜爽快,我们也不差,小二来,给我们满上!”
“对,满上!”
阮清棠进去时,正好看见郝掌柜端碗畅饮的一幕,实在豪迈,就是与她那一身女子家的行头有些不搭。
可这些早在她刚来这里做工时就已经见识过了。
如今一看,今日的彩头…应该是桌上那只彩釉虎头。
酒过三巡。
郝掌柜单手称在桌上,手里端着酒碗,摇摇晃晃的看不清人脸,“我,我郝竹这辈子就没怕过谁,有本事我们再来!”
“郝掌柜再喝可就醉了,到时别说这彩釉狮子了,就是你也是我们哥俩的了…”
那客人一改方才的豪爽,笑的一脸猥琐。
“来就来,谁怕谁!”郝竹摇摇欲坠的站在人群里头。
要不是小二搀扶及时,她怕是已经倒了。
“小美人还是个倔性子,我喜欢…”
那猥琐的客人说着,就朝她腰间伸去了手。
可惜还没碰到美人的腰肢,就被人抓住了腕口,疼的酒意全无,“啊啊啊,疼疼疼,疼死老子了。”
郝掌柜也跟着清醒了几分,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时,当场笑若昙花的揉着她的脸,
“小,小棠棠,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