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蛮,我看你身上暗伤不少,我给你开些药让墨涤熬给你,记得喝了”
“你?会开药?”老蛮子显然不信。
“那当然,虽然还没出师,但是喝不死人”王清晨说道,虽然根治不了,但是改善还是可以的。
老蛮头半信半疑。
王清晨也不过多理会,说完便收好东西径直去了县学。
县学报考明年院试的一共只有七人,其中新晋童生更是只有王清晨一人。
毕竟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冲刺的关键时候,毕竟还有漫长的冬假,冬季结束就要到荆州城赴考。
所以冬假前的这几个月尤为关键。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童生院的紧张氛围 ,就连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张印都低调三分。
这个时候如果碰到夫子的枪口上,那就会相当之惨。
“听说如烟姑娘把《梁山伯与祝英台》也编成了唱词,
要不我们今晚再去鉴赏鉴赏”张印这段时间常去,已经和郑直兄弟混熟,他却是再没去过。
“我这课业都学不完,哪还有时间?”王清晨婉拒道,如果是别的什么他可能还有兴趣。
“那就只好我一人先睹为快了”
张印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他没有发现当初水平差不多的两人,现在的差距已经拉开了。
整个新晋童生中勉强能跟上他的只有秦崚一人。
王清晨不止一次见他在马场练习骑术,应该是在补足短板,就是不知为何没有报名明年的院试。
经过一个多月的等待,他师父的也终于发表了,
笔名曰:南山老人,再看名:萍水相逢,那个生与水神的邂逅
王清晨有一种破碎的既视感,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名。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本卖的还相当不错,虽然比不上他的,但是在一堆破烂中也算是脱颖而出。
就连县学学子看到自家学正整天乐呵呵的都有点不可思议。
甚至严寿高兴之下将自家徒弟每天一篇的策论增加到了两篇。
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精气神?
量的增加不意味着质的后退,经过这半年多的练习。
严寿已经将大致可能出的题目全都考了一遍。
毕竟现在科举新开还没有后世那种变态至极的截搭题,所以策论并不算困难。
真正困难的是六艺和律诗。
据他师父所讲荆州学政冯流,偏爱律诗,所以近段时间严寿教导最多的反而是法和格律。
毕竟策论方面王清晨基本没有什么欠缺,余下的就是多练罢了,而法和格律也都看各人悟性,不可强求。
况且他的律诗做的也不怎么样,自然是没办法指导的。
就目前而言,王清晨欠缺的不是学识,而是年龄,很多成年人才能做到的事,他现在反而强求不得。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清晨也受到了几分家里的回信,
比如他的小弟会走路,会说话了;
比如,家里搬家时种下的果树今年都开花结果了;
再比如,村里哪个顽皮小子又被蜜蜂蛰了。
小丫头现在勉强也能写一封完整的信,只不过其中小半都是画图和同音字,还需要他一点一点破解。
王清晨分享着县学的诸多乐事的时候,也收获着家里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