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慌神的怂人,李学云的心闷的气都透不过来。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啊,一个遇事就没担当的男人。可在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会把自己推出危险境地的人。只是,在面对平常生活中的琐事的时候,他又一幅睁眼瞎的样子……
第一次,李学云觉得很悲哀,为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
煎不断理还乱的亲情,说不出的心累……
“大娃,万一我真的要进衙门,咱家可怎么办啊?你娘,你妹子还有么娃,他们怎么办?我不能入狱,不能啊,大娃,爹不想进去,听说,进去了的人,出来后都天天晚上做恶梦的。那里面不是人过的日子,大娃,你救救爹……”
李老三越想,心里就越没谱。到这时候,他才彻底的慌神了。
“爹,一切还不好说,咱再看看吧。”李学云内心也没底,此时,他已经不再想分家的事儿了。只要,今天这一场祸事能平安就好。可是,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真的有可能存活吗?
想到这些,李学云痛苦地使劲地板手劲。每次遇到烦躁的事情,他就会双手互绞,哪怕是绞痛了,也不会停下来。
“咦,好象有人上来了?”一直盯着悬崖的李老三,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上来的司马琉安。
父子俩精神一振,招呼还在自我惭悔的青竹下树,一起迎向悬崖边。
“呼呼……大妞……大妞啊……那位公子呢……”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累的象条狗似的李七巧,摆手,哪有闲功夫来回答这父子俩的问题啊。
李老三伸长脖颈张望了半天,可看见的,除了白云朵朵,就是嗖嗖的冷风。至于另外一个人,那是影子也不曾见着的。
“大姐,人呢……那位公子呢?”李学云也颤着紧跟着追问。
李七巧看着大弟
这急样,虽然想安慰他无事。但这会儿……戏还是得演真,最好,把他也隐瞒下来,才能更好进行接下来的分家计划啊。
“唉……”她不回答,只是轻叹了一声。
李老三没有焦距的眼神看向司马琉安,只看见这位向来温雅的公子,此时只剩下阴冷的脸。腿一软,他一屁股跌在地上。
“那……那位公子……没了吗……”
紧跟着过来的青竹听到,吓的面色一白,哇地就哭出声来。
“卿衣,你怎么就去了呀?呜……你回来啊,我不再抢你的吃的,也不骂你愚蠢了。”
“呜,只要你回来,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暗处隐匿着的卿衣听着这小子的话,内心轻呼:以后不再骂你这死小子蠢笨了。看在你这么好的份上,俺以后对你好一点。
“呜,卿衣,你放心地去吧,以后你的家里人就是我的家里人了。你的女人,也会是我的女人。你的钱财,我也会照实收下来的……”
什么,我的女人你敢收,我的钱财,你也敢收?啊呸,死青竹,哥再也不原谅你了。哥决定,以后把你拍下十八层地狱。
“卿衣,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那一次你喜欢的小桃红会摔你脸子,是因为我在她面前说了你坏话。呜,以后我再也不说你坏话了好不好,只要你回来。”
卿衣听的咬牙,这可恶的家伙,还当他和小桃红是交情。现在看来,交情好的原因是为了方便在小桃红面前挑拔离间,啊呸呸呸呸。
“还有一次,我故意在公子面前说你与人交恶,害的你被惩罚了……呜,是我的不是,我不应该害你啊。之所以会看不惯你,那是因为我太吃醋了。你说,咱们一起训练的人,一个年月出生的人,你咋就处处都比我能干呢。俺看不过,就打
小报告了,憋着劲儿地想整你。你这一走,我以后也没办法憋坏了。呜……我保证,只要你回来,俺以后都不再乱说你小错处的。我现在,只要你活着啊。”
卿衣要摔人,敢情他每次出小批漏,全是这家伙在后面捣鬼呢。他决定,回去后,把这家伙吊起来打还不解气,得把他吊起来三天三夜不给饭吃……外带,做一些刺激的事儿。
李七巧听着这位哥们可歌可泣的倾诉声,内心早笑颠了。兄弟,你保重啊,以后会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看看他家主子?
娘的,一幅悲催的神色,要不要把戏演的这么真?到这时候,李七巧才相信,司马琉安和沈秋白绝对是一路货色的人。都是双面人,会作戏的家伙。不过,这家伙似乎做的更象,不会象沈大少那么二逼。
李老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一进家门就无神地瘫在了椅子上。早就在屋里候着的,极度不安走来走去的李老实一看他这脸色,吓的捏烟锅的手都在颤。
“三……三,你这是咋的了?没找到东西?还是……”
说着,他快速扫一眼屋外的贵客。好象,数来数去,也只有俩个人回来。李老实那心哟,咯噔一下。
几步上前,把李老三牵着往屋里去。这一路走,脚都是飘忽的。
当听完李老三断续的话,老实头傻眼了,“啥,你说,掉了个人下悬崖,大妞和公子下去,都没找着人?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