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刺史府
孙弥一大早就来了,见到夏轻言一脸得意道:“大人,凶犯已全数落网,您果然料事如神,那些家伙还供出了主犯。”
夏轻言忙问:“谁?”
孙弥回道:“是都府的牙将,振威校尉刘忠和龙四海,原来这个刘忠是前任刺史刘荣的亲侄子,他们谎报府兵人数,倒卖粮草克扣军饷已长达数年之久,只是刘荣和龙四海现在龟缩在城南兵营,末将请命亲去将二人捉拿归案。”
夏轻言摇了摇头:“此去无疑深入虎穴,不用你去,本官自有合适人选,那些凶犯现在何处?”
“回大人,凶犯已经交给知府林大人看押。”
夏轻言微微一笑:“那通判王大人可有什么动作?”
“暂时还没有,不过。。。”孙弥想了想,在夏轻言耳畔低语:”大人,刘忠是刘荣亲侄,王大人与刘荣共事多年,这事他肯定知道,要不要末将去先将他控制住?“
夏轻言轻轻摇头:“此事王大人有失察的过失,但与他无关,走,带上你所有的人陪本官去知府衙,本官要赌把大的。”
孙弥不解:“大人,您要赌什么?”
夏轻言冷声道:“赌命。”
孙弥大惊:“末将这就去集合人马。”
整装完毕,夏轻言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知府衙门而去,沿街百姓不知出了啥事,有好事者跟着队伍看热闹,人越来越多,等到知府衙门的时候已经把衙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刺史大人到!”
夏轻言走进公堂,却见王定与林通身着囚服披头散发跪于公堂之上,夏轻言没有问话,径直走上堂上案桌落座,目光扫到林绕正站在掌身后望着自己。
夏轻言一拍惊堂木:“林通,你可知罪?”
林通一听伏地痛哭:“大人,罪臣林通知罪,求大人饶罪臣一死。”
“把你所犯罪行说来听听,若有隐瞒,罪加一等。”
林通回道:“三四年前,前任刺史刘荣大人向罪臣引荐了刘忠,后来刘忠就多次来我府中,他是刘大人的亲戚罪臣哪敢怠慢,哎,罪臣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府兵营虽名义上是刘荣调遣,实则刘忠全权打理,他一边在营中排除异己一边虚报人头冒领军饷,下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而且他还私自倒卖军粮,借城河水道将军粮运到城中,向罪臣许以利诱,让罪臣联系城中商铺高价收购,再以更高的价格卖给百姓,臣有罪。。。。”
王定也跟着道:“罪臣也有罪,大人容禀。”
夏轻言长叹一息:“王大人,你当然有罪,属下犯下如此大罪你有失察之责,但是现在你跪在这里是何用意?让本官难堪吗?堂堂一州通判,州内我一人之下,你就只知道逃避吗?”
夏轻言越说越激动:“如果我是你,现在我就在去捉拿刘忠的路上了,你难道没有想过现在你跪在这里而他还带着数千人马在南城门外虎视眈眈吗?亏你还什么狗屁状元,圣贤读到哪里去了?现在本官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现在带人去把刘忠龙四海绑回来,他俩到案,你还是通判王大人,本官既往不咎,若是带不回他俩,那你也别回来了。”
王定一愣,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夏轻言给堵了回来,心中思虑一番豁然开朗,忙磕头谢恩:“多谢夏大人,下官愿戴罪立功,缉拿刘忠等人归案,下官这就去。”
孙弥走上前:“大人,要不要末将一起过去?”
夏轻言摇了摇头:“不用,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夏轻言看向伏在地上的林通:“罪臣林通,勾结校尉刘忠龙四海等人,倒卖军饷中饱私囊,虽非主犯,但身为知府知法犯法,待本官上报皇上,再行定夺,暂先罢免官职收监候判,掌,让他在罪状上签字画押。”
堂外有百姓在议论:“这老爷什么人啊?怎么连知府都敢管。”
“你还不知道?这是咱颖州新到的夏大人,听说啊,他一来就在城门口杀了个守城的兵,把城外的难民都放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