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出师的女子,此前都有谁呢?”林墨问。
“有啊,听说元月公主就是第四层出师的。还有镇国公家的庶女,行五,名叫王洛晴的。还有……记不清了,院不过成立一年多,总共没也没几个从第四层出师的。”
二人一路聊着,最后一同进入一个玄字甲号的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人。
一个女子正说,“过几日便是正式选试了,你们准备好了没?”
林墨坐了下来。
青宁郡主走了进来,眼神轻蔑,“这第一个月选试,相对简单,考的都是琴棋画,应该不难吧?”
有个女子瞥了林墨一眼,“郡主这样的大家闺秀自然是样样精通的。就怕是有些人连这最简单的第一关都过不了呢,什么插花这种乡野间的旁门斜道,也不知有没有机会登台选试。”
林墨侧头思考了一阵,这才想起,之前的林墨因着在乡间长大,对插花一途尤有新意,被教授插花的夫子夸赞了一句,是以在林心瑶的撺掇下竟与青宁郡主比试了一场。结果自然是青宁郡主输了,这才有了赏诗会上二人设下的阴谋。
不过……她突然倾身问柳瑟,声音不算小,“听说这
院最长只要读上四个月,怎么郡主去年就开始报名进入院学习了,如今还同我们要参加第一层考选?”
青宁郡主脸色大变,“你怎知……”她连忙捂住了嘴,“你胡说!我不过上月才报名学习,何曾有来过?!”她上次在第二层就被刷下来了,只是不甘心时常被那几个在第三层学习过的贵女们嘲笑的眼神,于是求了母亲才四处找人让她硬插了个名额进来再进来读一次。
第一层都是新生,即便觉得她年岁大些也只以为是报名报得晚的,谁会想到会有人再读一次?
再加上她恶名在外,自然只有人奉承着,哪有人质疑她?哪怕有听过家中姐妹提起的,也不可能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林墨这样不给面子,不是胆大包天是什么?
林心琼是和她一同在第一层,不过两人被分在了不同班级,她又拒绝与别人进乘马车,所以没有与林心琼一起来。
就是不知上回在第三层读的林心瑶到底为什么会刻意跑到第一层来撺掇青宁郡主与她比试插花?
柳瑟倒是不怕青宁郡主的,笑笑,“郡主的才名远播,自然不怕这第一层考选。”
才名远播这四个字
充满了讽刺,加上前面林墨的话,第一时间就让人想起青宁郡主是考过第一层的。
林墨明媚地笑起来,那笑容几乎晃瞎了在场众女子的眼睛。
青宁郡主恼恨地两步跨过来,挥起右手就照着林墨那张绝世的脸打下来。
林墨抬手就捏住她的手掌,“上回摔断了腿,小心这回不知哪里要遭殃。”
“你这个狐媚子,我就知道,上回的事同你脱不了干系!”
“所有人都看到,是林心瑶踩了你的裙角。我可什么都没做。”林墨实话实说,“只不过,这年头,有人若要作死,沾上了因果,那是要倒大霉的。”
“你敢威胁我!”青宁郡主何时受过这样的闲气。
“不是威胁,是提醒。”林墨扔开她的手,“天道有因果,逆天而行,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青宁郡还要说什么,只见授课的女夫子已经进来了。
“秦夫子安。”众女学生行礼问安。
秦夫子点了点头,将手里抱着的古琴放在了案上,施施然坐下。
学生们各自将古琴搬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调音。
“今日我们学一首新的曲子。”秦夫子好听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