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灯火通明,凤莼撑着下巴,定定的看着廖玉阳。
廖玉阳白皙俊美的脸庞上逐渐染上一抹红晕,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不自在:“多谢公主相救。”
“我倒是很好奇,温润如玉的廖大人,为何会当了梁上君子。”凤莼意味深长道,“张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廖大人亲自去那偷盗?”
凤莼回想刚才张太傅脸上的种种不安神情,对于廖玉阳所做的事情便更加怀疑了。
对上她的眼神后,廖玉阳不自在的垂下头。
凤莼漂亮的眼眸轻轻眯起,暗含威胁的意味:“你可别忘了现在公主府外还有禁军候着呢,你要是不说出来龙去脉,我这就去告诉那姓潘的,将你供出去。”
闻言,廖玉阳心中无奈。
不过最后他还是道:“微臣这次前往张家,是为了找一本账册。”
“哦?”凤莼来了兴趣,“这账册有何古怪?难道是张家暗地里做了什么贪污索贿的事?”
廖玉阳有些为难,但对上凤莼灼灼的目光后,他便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件事。
“这件事可是父皇交代你的?”凤莼狐疑道,“不过你功夫不好,怎么也不找人帮帮你。”
要是廖玉阳
功夫不错,也不会被原主绑回公主府了。
瞥见凤莼那抹狐疑的目光,廖玉阳脸上涌上一阵羞恼的红晕,他握住一双手,忍了许久,方才是吐出一口浊气。
他平心静气的说道:“公主误会了,微臣习武多年,虽说比不上那些高手,但潜入张家府邸,也并非难事,但张家的房中竟是有机关,微臣一时不慎,这才被人发现了行踪。”
听得廖玉阳会武功一事,凤莼倒是颇为惊讶。
不过下一刻,她便又将心思转向了另一件事。
“既是如此,那你究竟是查到了什么消息?那账册又是关于什么的?”
“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透露,还请公主体恤。”廖玉阳还是未曾直接说出其中缘由。
凤莼失望的收回目光,但她一想到张家乃是五皇子一派,他们失势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凤莼便又松了口气。
刚是走出卧房,凤莼便见弄玉一脸惊疑的看着她。
对上如此目光后,凤莼睁大双眼,不解道:“发生了何事?”
弄玉沉默一会,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公主,您怎么又将廖大人抢了回来,现在廖大人可是深受皇上喜爱,您做出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要被责罚。”
闻言,凤莼一时语塞,竟是不知如何回答弄玉这一问题。
弄玉的眼底满是不安:“公主,您行事可要千万小心啊,这件事若是被人抓住,只怕又要成为御史弹劾您的理由了。”
“我知道了。”凤莼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耐。
廖玉阳在公主府的消息只能是一个秘密,她可不能将这一消息透露出去。
但她若因为廖玉阳而又蒙上不好的名声,这段时间来的所作所为岂不是白费了?
想到这,凤莼皱着眉,一脸不满。
弄玉细细的观察了她一眼,便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去,轻声道:“公主您放心便是,奴婢定然会将此事给深埋再心,绝不让人知晓。”
闻言,凤莼眼前一亮,便在弄玉的目光下不住点头,轻声道:“你明白就好,这件事不可透露,让院里这几人都管好自己的嘴。”
“是。”弄玉连声应下。
禁军守在公主府外,可一夜的时间过去,公主府内并无任何动静。
潘将军候在原地,眼见公主府内人来人往,却全无一个形迹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