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猛一眼看到院子里的人,脑子顿时一激凌,酒醒了多半。
与此同时心里那个恶念,越来越疯长,压都压不住。
他也没穿好衣裳,依旧光着膀子,窗也没关,慢步打开门。
“王妃深夜来访,可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列队迎接。”
他说着客气的话,语气却是漫不经心,脸上更没有什么恭敬之色。
百胜冷笑一声:“魏承猛,你好大的胆子!”
魏承猛跟半截铁塔一样站在门口,也不说请南昭雪进去:“谁胆子大?我倒是觉得,王妃一介女流,这半夜三更的还出门,才叫胆子大。”
南昭雪怒极反笑:“一介女流。今天晚上,本王妃就让你看看,这一介女流是怎么让你跪下求饶。”
魏承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天子父母,至于说求饶,那更是……”
话音未了,“啪”一样东西,从最后面的野风手里甩出来。
魏承猛定睛一瞧,眼睛霍然睁大。
那是他的兵!
“你!”魏承猛怒视野风,又看向南昭雪,“王妃这是何意?是觉得我营中的人好欺负吗?”
这才
几天,南昭雪和这个小丫头,杀他太多人了!
魏承猛转手拿起屋中刀架上的刀:“野丫头,真以为会几下刀法,就没人治得了你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野风拔出双刀,丝毫不惧,无畏对视。
魏承猛也不顾忌南昭雪,举刀就上。
他就是想给南昭雪一点颜色瞧瞧,让这个女人知道,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借着点酒劲,他的刀又猛又沉,野风飞身跃起迎上,像一只初展翅膀的小雏鹰,搏击风雨。
百胜在一旁瞧着,手中握刀,随时准备相助。
南昭雪和封天极冷眼旁观——不得不说,魏承猛的确有实力,从南昭雪的角度看,是一员难得的猛将。
从封天极的角度看,这几年魏承猛非但没有养尊处优退步,反而更精进。
野风并不是他的对手,即便现在旗鼓相当,三十个回合是极限。
魏承猛微惊,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小丫头竟有如此身手,能在他手下走这么多回合,这样看来,他那些手下死得也不冤。
可惜,这小丫头注定要死在这里。
他抡开刀,加大攻势,一刀砍过,野风双手举刀招架,咬紧牙做
好准备。
预计中的泰山压顶并没有来,封天极长剑出鞘,接住魏承猛的刀。
野风退后,魏承猛也后退两步,上下打量封天极,眼神中有难以掩饰的惊讶。
“本城使记得你,”魏承猛语气轻蔑,“还以为你只是个小白脸,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
他深知,能用剑接下他刚才那一记猛刀,绝不只是两下子。
封天极剑归鞘,冷笑道:“魏承猛,你可真有种。”
这语气神色,让魏承猛心口一跳,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眼睛睁大,再次打量。
封天极进屋,在正座上坐下:“废话少说,魏承猛,你劫军粮,囚禁孟小姐,意欲何为?”
魏承猛不可思议地看着封天极:“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