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唐好奇道。
江云月扯唇,露出讥讽的弧度:“江云馨拿到两千两却花不出去,绝不可能白白浪费,而她与谷红雁是竞争关系,若谷红雁不在了,鸣王府的女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便不会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相反的,若谷红雁生了儿子,她岂能逍遥自在?”
苏唐仔细一想,冷笑道:“也对,难得看她们狗咬狗。”
“银环,你悄悄去鸣王府送个信,约谷红雁来沁园春一叙。”江云月吩咐道。
“是。”银环领命离去。
江云月看向苏唐,脑袋一歪:“走吧,去你的地盘儿。”
苏唐勾唇一笑,眸中溢出宠溺:“那也是你的地盘儿。”
……
沁园春。
天字号包间。
“今日突然把我叫出来作甚?你知不知道我出来一趟有多麻烦?”谷红雁摘下帷帽坐下,不耐烦的瞪了对面的江云月一眼。
江云月不恼,神色如常道:
“我知道你出来很麻烦,可你要是不出来,会有更大的麻烦。”
“你什么意思?”谷红雁疑惑的瞪着她。
江云月掏出两张银票摆在桌上:“这是你去昌隆钱庄兑钱的票子,右下角是我的私印,如今朝廷正在追查手持印有我私印票子的人,你别说你不知道。”
谷红雁看着那两张票子,神色呆如朽木,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啊?”她冷嗤道。
她将自己被绑架,以及如何在金銮殿分辨的事情跟谷红雁说了一遍。
终于让她认识到持有这两张票子被抓意味着什么。
江云月看着她惊悸不安的模样,冷声问:
“说吧,这票子是谁给你的?”
谷红雁怔怔的看向她,嘴唇嗫嚅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能不能说,也不知道说出来之后会不会给鸣王府带来灾祸,毕竟她是鸣王府的妾,鸣王府遭难,她也逃不掉的。
江云月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冷笑:“是江云馨给你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不,不是她给的……”她差点说漏嘴。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替她遮掩?曾经为她背锅的两个人,一个叫春心,一个叫春香,都是被杖毙的下场,而如今,她选定了你做她的新替罪羊,你说,若不是我将这银票截下,是搜查钱庄的官兵查到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江云月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连谷红雁这种有勇无谋的人都知道她的身家性命是与鸣王府捆绑在一起的,可江云馨却不知道,完全不想栽赃谷红雁的后果是什么,只顾着争后院那一亩三分地和男人那没用的关注。
简直可笑。
“是,是她给我的。”谷红雁承认道。
“呵,原来她的脾性一直都是这样啊,习惯于背叛身边的人,刚开始我以为她只对我这个长姐这样,如今看来她对你这个表姐也一样,让我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平衡。”江云月抿了口茶,随口说起了风凉话。
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谷红雁不禁开始怀疑,她在江云馨的心里,和江云月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