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并没有说出来。
江岁欢也没有多想,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道:“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千帆公子。”
君墨夜听见这话,面无表情:“你恐怕没机会了,他离开京城替本王办事去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千帆突然打了个喷嚏,隐约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江岁欢疑惑的望着他:“王爷方才不是还说要让千帆去侯府取东西吗?”
“王府还有其他人。”
“怎么这么突然?他早上不是还……”
“哗!”
君墨夜突然起身凑到江岁欢面前,修长的双臂将她整
个人都困在椅子里,锐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人。
声音里带了丝威胁:“救你的人是本王,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要怎么报答本王呢?”
江岁欢刚要起声,男人激烈而又霸道的深吻便如雨点般砸落下来,将她的呢喃通通咽了下去。
这个吻自眉间一点点下落,紧接着是眼睛,鼻尖,面颊,嘴唇,再到脖子,然后……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女人。
出宫时,二人并未同路,江岁欢依旧坐着江府的马车,但她没有回江家,而是改道回了侯府。
早上她痛心疾首的离开侯府后,老妇人和安氏在府里也急成了一锅粥。
“老夫人,你得想想办法啊,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么多人陪着去掉脑袋啊!”
安氏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她出身贫寒,丈夫死的早没有依靠,她早就在楚齐光被人抓进去的那刻逃之夭夭了。
好在这些年也攒下来不少银子,她瞧着老夫人的样子,心底盘算好了,若上面真的怪罪下来,她也来一招假死脱身!
“江岁欢这个死丫头!就这样丢下我儿不管了,眼下能救齐光的,也只有他那太傅老丈
人了。”
“大郎媳妇儿都被你们气跑了,人家守寡多年,自己肚子里还没动静呢,那妓女身上又怀一个,江家不跟着怪罪我们侯府都是好的了!”
老夫人做事不厚道,安氏是庶子娶进门的媳妇,平日里没少受欺负苛待。
直到江岁欢进门日子才过的好些了,她自然不希望江岁欢和离,可这事侯府又实在不占理。
此刻她也只能坐在那里翻着白眼,斜眼轻蔑的说风凉话。
老妇人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侯府养了你们二房这么多年,你平素克扣了多少银子老身也就不同你计较了,既然江家不肯帮我们。”
“那你是不是应当把二房的银子拿出来,好让老身去打点打点,救我儿齐光一命?”
安氏脸色骤变,匆匆忙忙地起身,眼神飘忽不定:“老……老夫人真是说笑了,我们二房的份例每月也就那么些,我一个寡妇还得养儿子,哪有什么富裕银子啊?”
“我去找人想想办法,也不能看着侯爷在狱中受苦不是,儿媳告退了。”
丢下这句话,安氏火急火燎的就离开了,老夫人剜了眼她的背影,鼻声不屑。
心底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