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堂中众人闻言都震惊的看向楚齐光。
没想到江岁欢竟然敢当着大家的面,把他与她私下商议之事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楚齐光面对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只觉得臊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胡闹!”
“简直有辱斯!”
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楚齐光行事荒唐。
然看事已至此,楚齐光不自觉的放大声音向众人解释。
“媚儿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在牢中与我患难与共,此等情意非同小可!
江岁欢,你口口声声清楼女子毁人名声又是何意?”
还未等江岁欢反驳,安氏就大着嗓门开口道:“那赵媚儿本就是清楼出身满城皆知,你二人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要不是看着她的肚子,侯府怎会允许这种女子进门!
赵媚儿进门便是做妾已是万分抬举了,你竟想让她同岁欢平起平坐。
大哥,你莫不是昏了头,此举若是让江家人知道了,你可想过后果!”
眼见安氏如此当众不给自己面子,楚齐光更是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江家人头上。
“江家知道又如何!怎么太傅大人还能拿着刀过来砍了我堂堂瑞阳侯和我的救命恩人吗?”
“都住口!”老夫人眼见要闹出大笑话,急忙开口制止。
“赵媚儿之事稍晚些我们府内自会细细商议,就不牢各位亲族挂心了,老身知道轻重。
今日是为庆贺我儿喜事开的家宴,还请各位移步花厅吧。”
入厅落
座,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突然闯了进来。
看到赵媚儿闯进来,在场众人都震惊了。
即便是抬妾,也得敬了茶摆了桌才算名正言顺,赵媚儿目前顶多算是外室。
但凡正经府里,万没有外室入正宴的道理。
还没等江岁欢反应过来,赵媚儿朝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匍匐着身子,挺着的大肚子格外惹眼,赵媚儿艰难的朝着江岁欢挪动过去:“夫人!您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怎能苛待下人!”
江岁欢忍不住皱眉,不动声色的把身子往后挪了半步:“不知我何时苛待下人?你现在还非侯府中人,又如何知道楚家这后院之事?”
赵媚儿愣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束手无策。
她也是刚刚听下人说楚承志在府里受了委屈挨了打,一时气急忘了楚齐光对她的嘱咐,直接闯到了花厅来。
还没迈进来,就听安氏说要发卖了她亲生儿子,更是怒火攻心。
被江岁欢这么一问,赵媚儿才堪堪反应过来楚齐光不让自己出面的原因。
“这就是那怀了孩子的清楼妓女吧?”
族长夫人鄙夷的看着赵媚儿,冷哼一声。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难看,好不容易安抚了众人把这事暂时揭过去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虽平日里不愿理会楚齐光对赵媚儿的种种优待,她被自家儿子捧在心尖上,现在又怀了她的亲孙子,自然和江岁欢那个偷情的小娼妇不同!
可眼下赵媚儿的出现,让花厅里的人看
着楚齐光的表情都变了。
老夫人在心里暗暗骂了赵媚儿几句,又不得不出面制止。
“闭嘴,我侯府家宴也是你可以来胡言乱语的吗?”
“我、我没有胡言乱语,侯夫人苛待下人,承志就是证据!
他一个小孩子家如何能认得别人家的小公子,既然不认得,又为何要故意伤害人家?
这分明就是侯夫人的手段,故意要害他!”
赵媚儿哭哭啼啼道,她也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是私闯前厅,可众人鄙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她身上也令他更不服气。
明明就是江岁欢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她的阴谋诡计!
“你莫要在这里一派胡言颠倒黑白,刚才事情如何我们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众人听着赵媚儿如此维护那下人,结合坊间沸沸扬扬的传闻,已不难猜出了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