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仪朝着谢砚的方向飞奔过去。
沈昭昭却无暇顾及他们,因为她发现褚郁眉宇间全是痛苦,鲜红的血色不断从他唇角溢出,就连衣襟都被染红。
她伸手搂住褚郁的腰,将他欲倒的身躯撑起来,他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
沈昭昭的心猛地一沉,紧紧揪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呢?
刚刚褚郁明明是好好的站在她身旁,没有人伤害他,怎么就突然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身上,好像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伤口。
咒印灼得褚郁脏腑血管躁戾翻涌,身下滴血成泊,感知到沈昭昭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强撑着一口气,安抚地轻摸着她的后脑勺:“别怕。”
褚郁的头靠在沈昭昭肩上,呼吸细弱得几乎没有。她眼眶发涩,但当前情形不能让她想更多。
怨鬼将在场村民杀死后,直奔谢砚而去。
沈昭昭飞出符纸在谢砚和虞妙仪面前挡住攻击。
怨鬼用更霸道的力度撞击符纸形成的结界,就在它们即将冲破防线的时候,火光兽及时从流星戒中跳了出来,它速即变回本体与怨鬼打斗。
耳边是激烈的打斗声响,虞妙仪将昏迷的谢砚抱在怀里,用身体护住他。
等一切平息,火光兽也顾不上梳理杂乱的毛发,在谢砚身上猛踩了几下发泄愤怒,它就直接跳到沈昭昭肩头。
近距离看清小主人惨状后,它只觉得光踩几下太轻了,就该把谢砚大卸八块。
凭什么他自己受的伤要它主人来承担伤害啊!
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修仙人都不是个东西。
火光兽在心里骂着最脏的语言。
虞妙仪虽不解火光兽为什么要在谢砚身上蹦蹦跳跳,但她相信它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于是她冲它笑了笑:“鼠鼠,谢谢你哈。”
火光兽只觉惊悚。
这女人对它说谢谢干嘛?!
秉承讲礼貌的原则,它还是说了声:“不客气。”
张家村的村民因为山神之死对他们心存怨气,此地不宜久留,沈昭昭将褚郁和谢砚都放到流星戒中,寻了最近一处客栈住下。
等他们安置下来,虞妙仪火急火燎地将大夫找来看诊,花白胡子的大夫挎着药箱气喘吁吁,感觉自己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还不等他喘上两口气,虞妙仪急得一把将他拽到谢砚榻前:“大夫,快看看他怎么昏迷不醒啊?”
她有提前查看谢砚的伤势,表面上看起来无恙,连细小口子都没有,可不知为何就是一直昏迷着。
大夫将手搭在谢砚手腕上,仔细探着脉。
“如何了?”虞妙仪一脸紧张。
她亲眼看见怨鬼打伤了谢砚,会不会很严重啊?
大夫捋了捋胡子,一脸淡定:“这位公子无碍。”
“无碍?那谢大哥怎么昏迷到现在呢?大夫,你可有瞧仔细了?”虞妙仪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