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偷我的头发,就是为了这个?”有些事,她必须问清楚,以免落入另一个圈套。
“是的,我不想伤害你,只想等结果出来了再认你。那样,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怀疑和惊乱。谁知,你太聪明了,竟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赫连亦捧着夏怡洋,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那你为什么要抓走我妈妈?”夏怡洋紧紧握住阮佩如的手,给她力量。
“没有拿到你的头发,我自然要另想办法。佩如是你的妈妈,她最清楚你的来历,不是吗?”赫连亦对夏怡洋有问必答,极有耐心。
提起自己的身世,夏怡洋感觉母亲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夏怡洋担忧地望向她:“妈妈,你没事吧?”
敛了敛心神,阮佩如想挤出一抹笑,安慰夏怡洋,却怎么都挤不出来,只能朝她摇了摇头。
夏怡洋继续瞪着赫连亦:“你为什么不敢摘下面具?”
赫连亦没有马
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怡洋,你是我的女儿,你有权利要求见我。只是,我怕吓到了你。”
“怎么?你长得很丑?”夏怡洋继续试探。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赫连亦说话,赫连珍知道自己此时插嘴,必被训斥。
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声喝斥:“你怎么敢对主人这么无礼?”
赫连亦冷冷的一记眼刀扫过,反手又给了赫连珍一巴掌:“这么快就忘了谁是主人了?”
赫连珍很不爽,很不甘,但还是跪了下去:“对不起,主人。”
“向公主和夫人赔罪。”赫连亦对赫连珍十分凌厉。
在赫连珍眼里夏怡洋和阮佩如什么都不是,并且是她最瞧不起的那种低贱的人。
要她一再向这种人跪地求饶,这比杀了她还要令她难受。
但她不得不从,因为赫连亦最恨别人反抗他的命令。
咬碎了一口银牙,赫连珍才转身夏怡洋跟阮佩如:“属下越矩了,请公主和夫人降罪。”
“降罪?嘴上说得好听,我看你心里巴不得现在就杀了我们吧。”夏怡洋冷冷的拆穿。
赫连珍双眼赤血,杀气浓浓,却只能垂着头,继续跪在夏怡洋面前,压抑着脾气说:“属下不敢。”
“嘴上说得好听,跟你表现完全不附啊。”夏怡洋继续挑衅赫连珍,她的行为连阮佩如都感到疑惑了。
夏怡洋是个善良,柔弱的性子,她一直与人为善,对任何人都很好。如今对一个才见一面的陌
生人咄咄相逼,实在不像她的个性。
赫连珍单只手就能捏死夏怡洋,可她有赫连亦撑腰,她只能匍匐于他脚边,用一种卑微的姿势向她求饶。
这是她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耻辱!
赫连亦也知道赫连珍的个性,压制得越狠,反弹越大。
他不想她们成为朋友,亦不想让她们结下深仇。
“好了,怡洋,你也收收性子,别这么咄咄逼人。”赫连亦摆出一副公正的样子,各打五十大板。
夏怡洋重新将话题转回赫连亦身上:“你还是不敢摘下面具?”
面对夏怡洋的置疑和挑衅,赫连亦沉默良久,缓缓摘下面具。
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张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的俊脸。赫连王室的血统极好,每一个都是俊男美女。
可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的脸色白如纸,还隐隐透着一股不寻常的青紫。
他这副样子,如同传说中的吸血鬼。
夏怡洋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抱住阮佩如。
夏怡洋的反应让赫连亦感受到几分难堪和羞辱,他强压着怒火,淡淡地说:“我和赫连娜是双生子,C国一向以母为尊,以女为贵。百年来,怀过龙凤胎的,男胎必死。我能活下来,全靠母皇不放弃。我虽保住了一条命,却是一个废物。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我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活在黑暗中。久而久之,我的肤色比一般人白。加上我的病根未除,这脸色迟迟不能恢复。”赫连亦坦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