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钟叔的指示,江勇终于把刘欣月平安的送到了他舅舅的家门口了。看着刘欣月独自走进了小区的大门。江勇也随之下车了在长北大街上游荡了起来。
是的,他没有立刻马上回家。
只是在电话里给钟叔报了一句平安,同时汇报了已经把刘欣月安全送到家的消息。然后给钟叔说了自己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今晚回学校里住。
钟叔相信了。
挂断电话后,江勇一个人走在张北大街这个空旷的街道上,笔直的马路就像一把大尺子横在这里,丈量了每一个人。
虽然还是那条街道了,但是你没有钱的时候,你感受到就是连街道好像都是桀骜不驯的,然而当你富裕了,你发现在宽阔笔直的马路在你眼里都是垃圾。
然而此刻江勇感受到的只有桀骜。
由南往北走,还是回去钟叔饭店的方向,但是他不想回去,因为往前就是江海市人民医院了,豪就在那里住院。他在开学的前再去看雨一下他,也好去学校为他争取机会啊,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一个人在张北大街上溜达,他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拉到他曾经好几次来到这里的场景,就像放电影一样的在他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说话间,他把拳头攥的紧紧的,就像一个铁拳头一样重重的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半天手都扶着墙没有拿下来,几分钟后他才把手拿出来,血已经染红了大半个手掌。连衣服的袖口都沾上来不少的血迹。
他压根没有顾忌那么多,还是提着自己的受伤的右手和正常的人一样在大街上走着。
不过一会儿就走到了他来到张北大街经常来吃猪脚饭的这家店。老板虽然快要打烊了,正在收拾锅碗瓢盆,可是还是依旧的热情。给江勇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还问他吃点啥?
江勇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叔,今天不吃饭,刚在家吃过了,今天过来就是转转,这不快开学了吗?”
咋滴啦?你手头紧张了?
没有没有,就是路过这里随便转转。
老板脸上写满了不信。
一个黄头小子竟然敢在老江湖面前说这些?人家一眼就把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江勇伸手拿水杯老板就看见了他手上的伤,本来还在沉默的老板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了,你又和人打架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江勇笑着回答老板的问题。
叔,没有打架,也没有人欺负我。
是我自己搞的。
为什么?
我就是有些郁闷,这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信号兄弟还在医院里躺着,没有醒来,他的学业怎么?他的以后怎么办?
看着江勇越说越激动了,老板连忙安慰道。没有事情的,既然医院里了,那就只能听医生的安排啊,咱们都只是外行,不懂人家这个职业。你的着急我能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你还是不要太难过了,又不是你造成的。
是我造成的,就是因为我他在才受伤的。
那也没办法,既然这样了,就积极治疗,会好起来的。
现在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老板,谢谢你。我还要去江海市人民医院里看我兄弟,我到医院了再处理手。
老板故意的撒了一个谎,说袭自己下班了,也要去那边顺便带他一程,江勇才勉强的同意了。
到了医院,江勇狂奔到豪的病房门外,从外往里面看,豪的面容已经认不出来了,煞白的皮肤,长发也没有了。全身的病号服,再也没有昔日的光彩。
江勇走到医生的办公室里,仔细询问了医生关于豪的情况,医生说只要他能醒来,估计问题不会很大。但是醒不来,就很难说了。还问了关于神秘女人的消息,医生说他最近来的挺频繁的,每次也都是和你一样在门外看了好久,最后还是默默离开了,听人叫他陈小姐,唯一好像记得是她叫陈可梦,上次已经告诉你了。
告别了医生,江勇站在豪的病房前嚎啕大哭起来。反复的问着兄弟,你到底是时候能醒来啊。你快点醒来,哥们儿真的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