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花到荼蘼。
有些人笑起来,就像是开过荤的美人鱼。
有一种内敛且克制的放荡。
白藏瞟陆祺一眼,我的老天爷哟。
她轻轻喉咙,问:“人是你打的?”
“给公主殿下请安。”陆祺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这才不疾不徐的说:“草民并未动手。只是这位,大人。”
陆祺看向鲁千机,还在“大人”两字恶劣的加上重音,“要强抢草民的弓箭。”
嗯?
白藏又问鲁千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鲁千机抱着腿:“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白藏:“……”
“本宫把府医和老邓给你留下,等会儿有专门抬你的担架过来,你们先回去。”然后指向晏太微:“你跟本宫走。”
老邓辛苦的架着刀。
“殿下,那他呢?”
白藏:“都先带回去。叫附近的捕快过来。”
话毕,白藏已经翻身上马。
鲁千机反应过来哇哇叫:“公主,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陆祺也几乎同时出声:“还请公主为草民主持公道。”
白藏立于马上,俯视着他们,她说:“断官司,这是京兆尹的活儿。专人管专事儿,本宫无权插手。走!”
话落,便带着晏太微绝尘而去。
陆祺摸摸鼻子上的灰尘,呵,有意思。
等骏马跑出一段,速度慢下来。
晏太微问:“去哪儿?”
“见陆祺。”
“陆祺是谁?”
“就是等下你要给相面的人。”
“我感觉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晏太微摇摇头:“说不太好,不过相面三钱银子,先付了吧。”
白藏:“……”
她们自然是,跑了个空。
家里只有陆祺的母亲和一个负责照顾她的老嬷嬷。
晏太微:“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