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雷斯的报告写的不错,报纸销量也多,就是为了写塞勒姆审巫案在美国各个州跑来跑去。十一月的剩余时间几乎都在异国他乡待着了,后面连续半个月的报告写完,也不着急回家,则是到处旅游。
按照安塔雷斯的话就是:“是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就是他玩着玩着,上一秒还在马路上蹭着农民的拖拉机,下一秒就一头扎进没人的荒漠里面追着风轮草玩着了。
在外面,就跟个撒了野没人管的猫似的,偏偏他还要一封封的信写过来,随信全是自己在路边捡到的花、路上遇到的好看石头、鸟儿飞过天空落下的羽毛。
但是这样头疼的就是阿比盖尔,自从安塔雷斯那几句话出来后,他们又恢复成过去的那种相处模式。
阿比盖尔明白,对方在美国是同时给了自己时间和空间去仔细思考他说的话。但是意识到这点后,她居然有点“毛骨悚然”,宛如是看到自家还不识字的孩子突然考上了牛津剑桥一样。
自己表面上可以和很多人相处愉快,也确实在为他人竭尽全力,但从未将自己的所有情绪交付给他人。
她也想过自己的生命或许不需要爱情,只需要一个对自己而言“最亲密”的那个人,也是一个需要自己的、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巴黎街头的告白看起来的确非常戏剧性,但是阿比盖尔意识到,安塔雷斯发现了潜藏在面具下的“自己”。他想要的,是看到全部的“阿比盖尔”。
而之前的那两次谈话,也向阿比盖尔证明了,安塔雷斯的确会接受一个“不完美的阿比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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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纽特从轮船上走了出来,之前他和阿比盖尔通过信,在得知纽特要来纽约时,阿比盖尔淡定地推荐了还在美国撒丫子到处乱跑的安塔雷斯。别的不说,最起码在美国的三个星期,安塔雷斯基本摸熟了这个国家的不少无人区。
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结果等纽特一抬头,远远地就看到一张接待牌,上面写着“欢迎纽特·斯卡曼德!!!!”一串大字,后面还用红笔画了好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这是一点都不低调啊。
他光速低下头,试图从地上的哪条缝里钻进去。
纽特有一种直觉,与其相信自己会在安塔雷斯的帮助下成功放飞雷鸟,不如相信自己会在这个过程中成功被创飞。
结果人高马大的安塔雷斯一眼就认出了低着头的纽特,一手提着牌子,一只手主动伸出来和纽特握手:“学长好,我叫安塔雷斯·施耐德,是来接你的。”
纽特低着头,和安塔雷斯握了握手,但很快如同闪电缩了回去。
这时候箱子的搭扣突然动了一下,看起来里面的神奇动物又在淘气了。
“总是让你站冷风里也不好,学长跟我来,我从美国认识的朋友那借了辆车。”安塔雷斯光速换了话题,带纽特坐上自己的轿车。
注意到纽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聊天,为人又有些腼腆,甚至有些不自在。上了车后,安塔雷斯主动打开了话题,把自己查到的几个放生点一一告知给纽特,中途还聊了聊自己在旅途中遇到的那些有趣的动物和人。
纽特似乎对安塔雷斯和沼泽蛙子一家相处的故事有些兴趣,安塔雷斯说家庭中的父亲是个头上带着些白色斑点的,看起来格外严肃。
“我试着给他们家带过不少草药,结果没几样喜欢的。”安塔雷斯一边开着车,一边耸肩,纽特注意到男人露出的左手手背有着几道明显的伤痕,应该就是和沼泽蛙子相处中,被它们牙齿咬伤的。
但是安塔雷斯表现得不怎么在意,反而乐呵呵地给纽特描述那一家在沼泽里面建造的小屋子。等到纽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快成为朋友了。
安塔雷斯要把自己的轿车还给那个在纽约开报纸的麻瓜朋友,他女朋友家里一直被一窝狐媚子困扰,安塔雷斯路过顺手帮忙解决了。那个麻瓜小少爷倒还挺仗义,知道安塔雷斯今天接人,就把自己的爱车借给对方使用。
不过这个叫兰登的小少爷看起来今天可不怎么高兴,怒气冲冲地从自家的报业大楼走出来。
安塔雷斯有些惊讶,把轿车还给兰登后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兰登想要开车离开,这时候车玻璃窗被敲了敲,他放下车窗,安塔雷斯指了指副驾驶座位下方。
兰登一脸疑惑,但很快意识到那里面藏着什么。
安塔雷斯笑眯眯地说:“别这么惊讶,你看,我是个英国人,不需要听你们的禁酒令。”
“安塔雷斯,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哥哥这段时间在竞选议员吧?就算没有,报纸上也早就全是他的新闻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哥哥看起来一脸的劳资天下第一,但实际上要比报纸上更加无能吧?”
“别这样,再怎么说,他都是我哥哥,也比我优秀的多,父亲也更加愿意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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