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缓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张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原本就认识吗?”李甜甜问,毕竟张凝和祝平安之前看起来完全不熟,而且很少有人会去杀一个陌生人,她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不认识。”张凝的语气很平静。
“那为什么……”庄严欲言又止,为什么要说是祝平安杀了她呢。
“我来之前,正在处理一个案子,我的当事人被一位朋友骗了六千多万,这位朋友是一位企业高管,做财务方面的,所以对于资金来往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很多都是引导我当事人现金交易,几乎找不到线索。
在我出事的前几天,我当事人因为意外住院了,他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现金交易是在他的另一座别墅进行的,那一间别墅因为不经常有人过去,所以常年开着监控,那边的监控也许可以作为证据。
我去到那边之后拿到了监控,并且确定了可以作为证据,回来的路上就出事了。
我昏迷之前听到有人说;''死了就消停了''这类的话,还拿走了我手里的硬盘。因为监控里的人是远景,人脸不是特别的清楚,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朋友本人,他也没见过我,我的车祸应该是他雇人做的,所以我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祝平安。
但是昨天我们在小木屋的时候,他拿着羊皮纸的动作状态,和他在监控里拿着钱的样子一模一样。我才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我当事人的朋友叫祝长风,曾用名叫祝平安,这才对上的。
这个人求生欲强,是因为只要活着出去了,就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而且我们都没有证据可以再指控他了。至于他说他是出车祸才来到这里的,这个我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看着对面两个年轻人瞪大的双眼,张凝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离开这里,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在这里不作妖,就是我们可以合作的对象,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过于相信他。”
听完了这些,祁霁加快了脚步,跟上正在往地下走的男仆队伍。
他怀疑过祝平安这个人是不是靠不住,但是没怀疑过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来到这个所谓的深渊世界,每个人都是真正的死里求生,这种情况下人性的恶会被放大,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虽然不能被原谅,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如果真的是张凝说的那样,祝平安是在法制健全的世界里,就已经目无法纪,谋财害命的人,这样的人是完全靠不住的,希望李建国跟他在一块儿不会出什么事。
男仆的身份几乎没有自由,下午还是得在档案室里待到晚上,他不能去探索五楼到底有什么,只能期望留在古堡里的三个人能有其他发现吧。
他也给自己定了任务——这个下午,在这间档案室里,再找到一些线索。
总之,尽人事,安天命。
与前几天不同的事,老管家在让他们喝完魔药之后提醒道:“今天一定要把档案室整理完毕。”
果然,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伯爵轮回的重要节点。
明天不杀死伯爵,就会被伯爵杀死。
他翻看着手中伯爵的记录,大脑飞速运转着。
如果我马上就要失忆了,给自己一天的时间,写点东西给失忆后的自己,那我会写什么呢?
写身边重要的人的名字,写值得记住的事情,写……写上会让自己过敏的食物。
但是这本记录难免会经过别人的手,我也不能保证有没有人会看到我的过敏食物之后,利用这一点害我。
所以得写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得懂的字。
能让失忆的我,一看就感兴趣,并且马上就能懂的字,去记录我的弱点。
祁霁开始把这样的心情,带入到所有看过的,关于诺兰伯爵的资料里,在大脑像放电影一样,快速地浏览着,分辨识别着。
伯爵到底是怎么能保证,失忆的自己能一眼识别出来的呢?
优先找他的记录里,那些反常的点。
他觉得最反常的就是伯爵关于打仗和治理封地了。
一个善于领兵打仗的人,一定擅长统筹调度,粮草提前多久出发,军备的制造周期;也一定擅长观测天气,即使不擅长,也会特别关注,什么时候起风,什么时候下雨下雪;而且善于利用地形,什么样的地形适合强攻,什么地形适合防守。
怎么同样的道理,用到治理封地上面来,就完全行不通了呢。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可也不至于到了治理封地,就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小白吧。
但是按照记录里写的,确实就像是变成了一个白痴。
太反常了。
他把这些反常的情况细数了一下,发现每一本记录里,至少都记录了一次这样治理封地或者国家失败的事情。
他把每一次的这样的失败拿出来对比。
第一本:国家的灭亡起源于一次疫病,这场疫病是由于一位巫师被人杀害时,不甘赴死,临死前将某种毒素投进了一条河里,第一个人喝了水之后,疫病一传十,十传百,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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