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摇头,“上次她被郡主吓得要寻死,好几天没缓过来,哪有心情赚稿费,再说她是将军夫人,不缺这点稿费。”
想了想,他作思考状,“臣倒是觉得郡主身边的人有嫌疑,听说上次怂恿她闯我夫妻房间的是她身边的婆子,难保不是那人转头又卖了消息换稿费。”
太后眉目阴沉,那婆子是她的人,被和安杖毙了,谢煜将事情推在她头上,死无对证。
真要查,也不是查不到,舆论如今站在连漪那边,小报上的事确实又是和安那蠢东西做的,她若因此发落连漪,反而会将百姓的不满转向她这里。
得不
偿失!
太后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悦,训斥道,“煜儿,那连漪出身低贱,行事也上不得台面,不堪为谢家主母,你将她降为妾,你不喜和安,姑母再给你寻摸一个更合适的。”
谢煜神色平静,“她很好。”
后面任由太后以姑母的身份,苦口婆心劝了许久,谢煜依旧岿然不动,气得太后脑仁疼,只得放他出了宫。
出了宫门往家方向走了片刻,便见周管家快马跑来,来不及下马便大喊道,“将军,老夫人晕倒了。”
谢煜脸色顿变,忙策马往家赶。
将军府一片混乱,有几个丫鬟婆子在门口焦急喊着,“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身子还未痊愈便被将军夫人哄着外出游玩,一到家就累的晕了过去。”
“老夫人好不容易被郡主照顾的好些了,就又病倒了,郡主都急得哭了……”
谢煜到府门口时,恰好就听到了这些话,他沉眸对周苍道,“抓起来,审!”
连漪早上本就起得早,又连画几个时辰,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不知人事地被送回邀月院。
正睡的昏天暗地,感受到有人在拉扯她,她睁开眸,
见是两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婆子,正将她往床下拖呢。
而阿喜则被两个婢女压着,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连漪顿时清醒,眉眼一厉,伸手就扼住了两个婆子的咽喉,手指一用力,两个婆子就歪了脑袋,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
和安原本在一旁看她的人收拾连漪,形势转变只在一瞬间,她不敢相信连漪就那样捏死了她的人,她惊叫着往外退,“杀人了,连漪杀人了。”
连漪甩了甩脑子,往阿喜走去,押着阿喜的两个婢女见连漪真的会杀人,忙松开阿喜往外跑。
阿喜恢复自由,忙跑到连漪跟前扶着她,“夫人,你没事吧?”
连漪摇头,“出什么事了?”
和安敢这样大胆,定是自认握着什么把柄,而老夫人他们竟没出面阻止,连漪觉得有蹊跷。
阿喜哭着道,“老夫人晕倒了,郡主他们说是夫人您拉着老夫人出门游玩,让老夫人累成病的,要拉你去治罪。”
连漪心提了提,老夫人出门时身子康健,来回都是马车,不至于累着,难道是因为她画出了谢家男儿的画像,引得老夫人伤心欲绝而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