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房内走出来,扶着门框咳了几声,虚弱看着小院内对峙的双方。
“朝晦…”
她又唤了一声,“朝晦,收手吧。”
听见声音,宁弦思错愕地看过去,许婆婆身体都那样虚弱了,怎么还强撑着出来?!
显然朝晦也是如此,他马上松开了掐在宁弦思脖子上的手,慌张地冲到许婆婆的身边扶住她。
语气中带着清晰可见的紧张,“为何不在房内多休息休息?”
“外边风大,容易着凉,对身体不好。”
宁弦思一怔愣,动了动脖子,清汤大老爷,她自由了。
“傻子,快过来!”赵明礼见宁弦思还呆呆站在原地,恨铁不成钢。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懂得逃,这以后还得了。
“过来!”他又喊了一声。
“哦好好好。”宁弦思反应过来,拔腿就往赵明礼那边跑过去。
见状,沈谓敛下眉眼,右手一合,黑白交织的能量团瞬间就消失殆尽,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眼镜一扶,他抬起头,嘴角轻微勾起,转眼间又恢复到了原来那副温润似玉的模样。
宁弦思在沈谓和赵明礼中间站定,心有余悸地看向对面的朝晦许婆婆二人。
只见,朝晦俯下身不知道听了许婆婆什么话,表情顿时一变,随即又暗淡下来,似有不甘。
他沉默片刻,有些无力地站起身来对着宁弦思她们说:“你们走吧。”
丢下这句话,朝晦便扶着许婆婆转身慢慢地走进屋内。
宁弦思望着紧闭的房门,侧头问:“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崆峒印还在朝晦身上呀。
赵明礼收起手中的射日弓,漫不经心道:“能怎么样?不想跟我们纠缠了呗。”
“至于崆峒印,早晚会有办法拿到手。”
“还有,”他突然叫住沈谓,“沈教授,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解解释的,希望沈教授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言外之意就是,别瞎传播。
“那是自然。”沈谓轻声笑了笑。
赵明礼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似乎是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一般人要遇到这种事情早就被吓得惊慌失措了。
哪能像沈谓这样子淡定自如,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太不正常了。
……
暮色将至。
连带着沈谓,他们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老村长家中。
按照赵明礼的小心思,沈谓这个人是个变数,必须得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够放心。
同时他主张循序渐进的方法,崆峒印经过朝晦的能量使用,早就和他达成了共生的关系。
如果不是朝晦主动拿出崆峒印,那么他们谁得没办法把崆峒印从朝晦身上剥离下来。
所以,这件事就不能那么急,只能循序渐进。
餐桌上。
老村长笑呵呵地举起酒杯,“我昨天还跟赵局说我们村前几天来了个年轻人,没想到今天你们就碰上了。”
“这真是缘分呀,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