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手机关了,也不想再打开。
刚刚她把霍司铭拉黑了,苏棠也说不清楚自己气什么,还是真的像霍司铭说的那样吃醋了。
明明身边有女人,还那么关心她,还有意无意的撩拨她,当她是什么?可以随意消遣的随随便便的女人嘛?
可为什么一听到霍司铭和安以梦二人有婚约时,苏棠心里又隐隐不是滋味。
“啊~好烦!”
苏棠长叹一声,不想去纠结了,翻身拿枕头蒙住脑袋,睡觉。
再说霍司铭,本来是要回家,但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回家也是睡不着。
想想给楚逸寒打了电话,约他到酒吧喝酒。
“你这什么情况?深更半夜叫我出来?”
楚逸寒刚刚结束一台手术,正准备回家睡觉,结果一个电话让霍司铭叫酒吧来了。
“想你了,”一瓶威士忌霍司铭已经干掉一半,抬手又给楚逸寒倒了一杯,“陪我喝点。”
“不,你这什么情况?失恋了?”跟霍司铭认识这么多年,头一回听这个男人说想他了,实在瘆得慌。
“不对,就你也没谈过个恋爱。”
楚逸寒仔细回忆了一下,又打趣道。
“谁说我没谈过?”
霍司铭觉得自己谈过,在凤市的那十来天就是他的恋爱期,虽短暂,但刻骨铭心,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活生生偷走了他的心。
“你什么时候谈的?”
楚逸寒惊讶的瞪着两眼珠子,他跟霍司铭一起光屁股长大,是最铁的朋友,霍司铭谈恋爱,他不会不知道。
而且楚逸寒从来没见过霍司铭这副模样,这要是真谈过,估计也是被甩了。
“我问你啊,”霍司铭自动屏蔽楚逸寒的问题,“你说怎么才能看出一个女人爱不爱你?”
楚逸寒一声“卧槽,您老是铁树开花了?看上谁家姑娘了?”
今晚真是新奇了,楚逸寒满眼的求知欲,霍司铭居然有喜欢的女人了。
曾几何时,楚逸寒都一度怀疑霍司铭是个弯的,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回答我!”
霍司铭不耐烦道。
“呵,这还不简单,一个女人要是喜欢你,会主动和你聊天,你约她她会精心打扮后赴约,会和你撒娇求安慰。”
完了!
这些苏棠都没有,霍司铭郁闷,难道她不喜欢我?
“还有吗?还有哪些地方能看出?”
霍司铭不死心,又问。
“再比如,会因为你身边有别的女人而吃醋,你跟她有肢体接触的时候她会害羞不自在,不管她有没有钱,她都会为你花钱。”
楚逸寒手里转着酒杯,俨然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言传身教。
吃醋,害羞,花钱,这些苏棠好像都有,这么说,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可她为什么把他拉黑?
霍司铭一仰头,一杯酒进肚,抓了抓头发,怔怔看向楚逸寒,“那你说,把你拉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楚逸寒难得看到霍司铭这么纠结的样子,头发凌乱潦草,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把你拉黑了?”
“……”
霍司铭黑着脸,又闷了一口酒。
“那就是生你气了呗!”
“她生我气?”霍司铭嘴里碎碎念叨,“她给我制造完麻烦,她还生了气了?”上哪说理去。
霍司铭喝掉杯里最后一口酒,丢下一句,“今晚你买单。”头也不回就走了。
“哎?凭什么我买单?我都没喝。”
楚逸寒对着霍司铭背影嚷嚷,合计,他来了就是给人买单的。
“她谁呀?”
楚逸寒好奇,能把霍司铭这个千年冰块捂化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霍司铭没回答,只是背对着楚逸寒摆了摆手。
出了酒吧,阵阵凉风袭来,酒劲立刻上头,霍司铭晕晕乎乎去路边拦出租车。
进酒吧前,他把程非放跑了,这会儿只能自己打车回去。 午夜的上京城格外繁华,耀眼多彩的霓虹灯晃得微醺的霍司铭视线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