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
沈长念脸色红晕未曾散去,如今又有些羞恼,脸色更加红了。
“我是实话实话,你就是个傻子。”
沈长裕身姿灵巧,一下子就从窗台上翻身一跃,瞬间便站稳了身子,还朝沈长念投去一个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我很不错吧?
沈长念却懒得搭理他,哼唧了两声,“谁让你悄无声息过来的?还居然躲在窗户上头偷看,这是你能看的吗?”
“我可没躲,也没偷看。”沈长裕往她对面一坐,笑嘻嘻地盯着她,“我那是正大光明地坐在窗台上看你,你自己和个傻子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怎能怪我?”
歪理!不可理喻!
沈长念拿起桌子上的碎布头便丢了过去,“伶牙俐齿,我才不和你争呢。”
好在方才那信上祈慎言没有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否则沈长念只怕要更加难堪了。
沈长裕指了指她怀里的信,“我方才看着上头上说你手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烫着了,不是什么大事,涂点药便好了。”沈长念可不想让人因此操心,只随口敷衍过去,“倒是你,怎么突然跑过来,没得吓人一跳。”
“怎么?我过来你还不高兴了?”
沈长裕搓了搓那碎布头,像是蹂躏一般。
他本来还想关心沈长念,可到底不好继续说些什么。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你倒是不领情了。”少年嘟囔着,稚嫩的脸已经有些像模像样的了,颇有沈家男儿的血性之感。
沈长念无奈一笑,“我怎会不高兴呢?你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我与你最是亲近……”
这样的话似乎有些太过煽情了。
她话锋猛地一转,“高兴是高兴,可你也得改改你这性子,学学大哥的稳重才是,最不济,也要像二哥一样圆滑。”
这个弟弟,少年意气,宛如耀眼的启明星。
他比沈长啸要傲气,比沈长欢要肆意,若是再长成一些,只怕是这京城中难得一见的鲜亮颜色。
当初已经不晓得多少姑娘喜欢他了,只可惜……
沈长裕听了这话,当即哼了一声。
“你如今怎么也啰嗦起来,和母亲似的了!我自然知道分寸,也不用你教,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你和秦王就在京城里,没多远的距离,却还学着那些话本里搞什么鱼传尺素,以信寄情,真是多此一举。”
一说到信,沈长
念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了。
“你懂什么?反正这是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个小孩子,还是多跟着大哥、二哥学学吧。”
沈长裕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我就比你小一刻钟,你倒是装起大人来了,不过我也不和你一般计较,你只要有分寸,我自然什么都不说。”
我就是怕你受伤害罢了。
这句话被沈长裕咽了回去,他实在是不喜欢煽情。
“算了算了。”他摆了摆手,“我不和你说这些了,我一是来瞧瞧你,二是想问你件事情,如今想来,你不会是已经有了打算了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沈长念都糊涂了。
“你这是说什么,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