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实闲庭散步,心态稳的一比,并没有因为别人的不待见,影响自己的心情。
第一个要找的人叫唐民庸,他比自己年长几岁,三年前进入御前直礼军,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顶头上司,事情闹的很大,差点因为此事丢掉御前带刀侍卫的官职,是爹出面帮他渡过难关。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爹的人。
为人讲义气,重情份。
进了点卯房,在大堂找到他。
“唐哥你出来一下。”
唐民庸不认识他,毕竟陆诚实第一天在宫里当差,之前也没有见过,试探性问道:“你是?”
“陆有为的儿子陆诚实!”
唐民庸的屁股下面就像是装了弹簧,霍地一下从椅子上面起身,没有接这声“唐哥”,因为他是陆有为的儿子,同时还在陛下的身边当差,主动放低姿态:“你叫我小唐或者小庸就好,千万不要叫唐哥,不然我受不起!”
“小唐和小庸不合适,你看这样行吗?我就叫你的名字民庸如何?”
“自然可以。”
俩人出去,在一处角落停下。
唐民庸经过三年的摸滚打爬,已经学会做人:“陆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吩咐?”
陆诚实没有用爹留下来的情份绑架他,毕竟调查史恭的谋反案很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搭上性命,自己不怕,因为有这个实力,但不能不替他考虑,将事情说清楚,选择权交给他,做不做看他的意愿。
“史恭刚才在朝堂上面欲谋反,陛下命我调查此事,让我从御前直礼军中挑人,你是第一个,此案非常危险,你想好了再做决定。”
唐民庸面露不悦,故作责怪:“陆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能找到我,是看得起我,我要是不识抬举,岂不是连畜生也不如?”
“你不怕死?”
“陆哥,我替你办事,你能护住我?”
陆诚实笑了,拍了他两下肩膀,话语虽轻,但份量很重:“这一点我无法向你承诺,因为你我总有分开的时候,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你的身边,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死了,不管是谁做的,我会拿他一家老小的人头,去你的坟头祭奠!”
“有陆哥你的这句话,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给你一份名单,你按照名单上面的人名去叫人,好了以后来这里找我。”
“陆哥你说!”
陆诚实将名单上面的人名说出,一共二十八人,他们都是爹在御前直礼军留给自己的人脉,完了认真的提醒一句:“你找到人以后,不要藏着掖着,将我们要办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就算有人不来,你也不要用大义绑架。”
唐民庸重重的点点头:“我办事陆哥你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走后。
陆诚实在原地等待。
大约过去七八分钟,一群人排成三队,两队十人,最后一队八人,从外面过来,他们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人不超过三十。
陆诚实心里惊讶,爹这是早有谋算?提前在给自己铺路?不然为何选择的人,都是年轻人?
又疑惑,爹的能耐这么大,这些年来怎么不往上面升?只要他愿意,也不至于干了一辈子,等到退下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小的御前带刀侍卫。
望了这些人一眼,他们中的人修为最低都是先天境一重,最高的是唐民庸,居然达到了先天境十重,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宗师境。
如果培养的好,以他们的潜力,要不了多久便能成长起来,等到了那个时候,再以他们为基石,将这些人分散开来,安排到别的军职部门,只要他们站稳脚跟,以点带面要不了多久势力就成了。
进可以染指皇宫、地方和边境的军队,自成参天大树,无论京城的局势如果变化,都能够屹立不倒。
退也能护住自己,不至于在这风谲云诡的局势中丧命。
爹这个老狐狸,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今晚回去以后试探一下。
等到他们在自己的面前停下,当即问道:“你将事情都和他们说了吗?”
唐民庸道:“陆哥,我都和他们说了,没有一人退出!”
陆诚实心里满意,有了这些人,此案办起来将会很简单,深谙御人之道,郑重的承诺:“你们跟着我做事,我无法保证你们人人都能升官,但可以保证,人人都能发财!”
众人激动,这次过来只是还陆有为的恩情,现在看来还能发一笔小财,齐齐回答:“谢陆哥!我们任凭你调遣!”
陆诚实下令:“行动!”
带着这些人向着外面走去,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人是中年人,他身上的甲胄和兵器与自己的一样,但他的腰间却挂着队正的牌子,队正掌管五十人,即五伙,每伙十人,设立伙长,每伙又分成两伍,每伍五人,设立伍长。
唐民庸知道自己不认识此人,主动介绍:“陆哥,他是薛青藤,喜欢敛财,如果是新来的人要是不孝敬他,就会被穿小鞋,变着法子的收拾,还和陆叔有很大过节,主要是他曾经在陆叔的手中吃过大亏,那次被陆叔收拾怕了,如今陆叔退下,他这次带人过来,八成是冲着你来的!”
陆诚实看的比唐民庸远,薛青藤敢在这个时候带人过来堵自己,应该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意,不然爹就算退下,留下来的人脉还在,如果想要收拾他,有的是方法,只有有恃无恐,才敢报当年的仇。
忽然想笑,自己这算是帮爹擦屁股?
薛青藤冷着脸,摆足了队正的官威,上来就给下马威:“下属见到上司你不知道行礼?”
陆诚实双手往身后一背,面露轻蔑,一副没将他放在眼中的模样:“你要挡我?”
“你放肆!居然目无军纪。”
“回答我的话!”
薛青藤差点被气乐,自己问到他,他不回答自己就算了,还敢质问自己,不愧是陆有为的儿子,脾气果然和他一样的臭:“你不能带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