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楚白晗这话,宴涟本来心里还有一点侥幸的,但现在却慌张极了。
“等等,江妃那里搜了没有?”楚白晗突然想到这个,语气严肃地问道。
江妃?
宴涟皱了皱眉,很快眼里闪过了幽光。
“你的意思是,此事很有可能是江妃所为?”他语气怪异地问道。
楚白晗点了点头。
她总感觉宴临与江妃的关系很不对劲。
最重要的是,能在皇宫里随意调动人马的,除了皇后便是极其受宠的江妃了。
“这件事,应该不是太子和皇后所为。他不至于这么蠢,引你八皇兄入宫下手,这样他的嫌疑最大。”楚白晗摇了摇头。
能坐稳太子之位的人,绝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所以,剩下的最有可能的人……江妃!“这个老巫婆,她要是再敢伤害我八皇兄,我绝不会放过她!”宴涟双目通红,他转身直接奔江心殿而去。
再?听他这个语气,听起来好像江妃以前经常伤害宴临似的。
脑海中想起当年自己在皇宫见到宴临的模样,他好似也浑身是伤。
楚白晗的心狠狠沉下去,她赶紧转身,追着宴涟去了。
宴涟不顾江心殿的人的阻拦,直接冲进去。
“何人喧闹?”
江妃正躺在梨花木椅上,吃着葡萄,扇着风,听到了动静,她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
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见到是宴涟,她冷嗤一声。
“九皇子今个怎么有空来本妃这里,不去讨好太后了?”
她话里话外都透着轻蔑之意。
不过是一个没有母族作为仰仗的闲王,竟也有胆子闯入她的宫殿?
“江妃,八皇兄是不是你带走了?”
盯着她,宴涟咬牙质问。
“哦?九皇子找不到临儿了?这本妃可就不知道了,自那日请安过后,本妃也不曾见他。”
江妃把玩着自己丹红的护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到她这个语气,宴涟又急又气:“江妃,这些年你害八皇兄还不够吗,你还想对他做什么?”
“九皇子!你说话给本妃注意一点,本妃可是临儿的母妃,又怎么会害他呢?倒是你与那个楚白晗,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屡次忤逆本妃。”
江妃大声呵斥,她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
“不会害他?那到底是谁,在八皇兄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心情不佳的便对他拳打脚踢,还经常用上鞭子,好几次太医都说八皇兄命都没了,你这是对他好?”
宴涟青筋暴动,他心中有一团火气在爆发着。
八皇兄以前吃的那些苦,都是江妃给的。
“还有,大冬天的时候,你逼迫八皇兄只穿一件衣服,让他跪在雪地里,就因为他打烂了一个杯子。”
“八皇兄九岁那年,因为没有能及时在父皇面前作出你满意的诗,你便罚他两日不许吃饭。”
“江妃,你是最狠心、最恶毒的娘亲。若不是因为八皇兄十五岁那年主动请缨去打仗,一步步成为统领万军的将领,他现在还会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宴涟咆哮着说出这番话。
他音量之大,在外面的楚白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停下脚步,心都颤了几分。
原来,宴临那些年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他那满身的伤都是江妃所伤?怪不得肖嬷嬷说他以前过得很苦。
江妃,她果真狠心啊!深呼吸一口气,楚白晗才没有让自己眼泪掉下来,但她的内心却还是酸楚得很。
屋内,宴涟还在质问江妃,楚白晗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