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有出东宫?”楚白晗继续严肃地问道。
“回禀县主,我们从夜里盯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出东宫。”无极赶紧回答。
闻言,楚白晗的眼眸里闪过精光。
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淡声道:“那日我与宴晋遇刺,我当时还没有头绪到底是何人所为,那人竟还想陷害南端国……”
“直到后来, 宴萧说出他知道我真正身份的时候,我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对方派人刺杀我与宴晋,压根就不是想伤我们,更没有打算陷害南端国的打算,他只是单纯……想试探我。”
“如果真的是试探的话,太子宴萧便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今夜我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不可能坐得住的。可他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估计是我让人送过去的东西起了作用了……”
垂眸,楚白晗冷静地分析着。
其实, 让人给宴萧送东西,乃是她下的最危险的一步棋。
万一当初的幕后之人不是宴萧,她很有可能会惹怒他,并且泄露更多的秘密。
但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不管宴萧是因为中毒不敢再算计我们,还是因为他对我的举动起了兴趣,我们都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无极,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楚白晗看着无极,严肃地开口。
“无极谨听公主吩咐!”无极恭敬地开口。
“南端国那边, 本公主不能离开太久, 瑾儿的病也不能耽误。这一次必须要毁了楚家和柳家。”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 公主……”
“这件事闹得这么轰动,皇帝不可能让事情发酵太久的,今日之内, 他必定会审问楚和生和柳成。所以,南端国长公主……该苏醒了!”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楚白晗眼眸里厉色闪过。
半个时辰之后,婢女来到她的门前。
“冬夏姑娘,你起床了没有,王爷找你了。”
很快,门被推开了。
“走吧。”眼前人冷淡开口。
婢女皱了皱眉。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她感觉冬夏怪怪的。
昨日见到的冬夏,虽然性子也很冷淡,但不会给人一种她疏远的感觉。
但此时的冬夏,完全就是生人勿近啊。
算了算了,一定是她多想了。
人的情绪多变,那也是正常的。
她赶紧将自己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
冬夏很快就来到了厅堂。
宴涟和宴临都在这里。
宴临从冬夏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犀利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身上。
“本王听言,这个世上有一种易容术极其高超,能将人改头换面,哪怕是用了寻常的水去清洗也擦不到,不知道你可曾有所耳闻?”
他冷声对冬夏开口,话里话外都是试探之意。
冬夏则是坦然抬头,“八王爷莫不是怀疑我易容了?我一个小小婢女,为何要易容?”
“本王已经让人寻来青桐水,这水可以让所有易容术都毕露原形,你可敢试一试?”
他眯起眼眸,厉声对冬夏开口。
昨夜,他想了许久, 终于想通自己为何一直觉得她不对劲了。
她的神态举动,真的太像楚白晗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才是真的冬夏吧。
而她,就是楚白晗!为何你明明就在本王身边,但每一次都要欺瞒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