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楚白晗这才知道,他没有骗她。
她的确是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这几日为了处理向家的事情,她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是南端国的长公主和大将军。
还有许多国策要等她写呢。
头疼……
“你说,我替你写。”
宴临走到了长桌后,将折子给打开,然后开始研磨。
听到宴临的话,楚白晗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情绪。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宴临。
但一个人的字迹是骗不了人的。
深呼吸一口气,她赶紧点头:“好。”
很快,她便念出了一大段字。
宴临的动作也很快,他非常流畅地在折子上写下她的所言。
楚白晗赶紧凑过去。
可当她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和宴临的完全不一样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他泛着冷光的银色面具,心情有些压抑。
莫非真的是她猜错了,唐泽并不是宴临?“可是我写得不对?”
宴临像是没有察觉到她情绪变化一样,他侧眸,沉声问道。
“没有。”楚白晗摇了摇头,赶紧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才将她没有处理完的公务给解决了。
她口干舌燥地坐在椅子上。
累死她了。
她方才一直不停地说,但唐泽居然下笔飞快,每一个都能跟得上。
这就导致了,她越说越快,险些累死。
但唐泽那边手依旧不觉疲惫。
这个男人,无论是什么能耐都让人望尘莫及啊。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还没有等她说话,宴临便给她倒了茶水。
“茶水还是温的,可以喝了。”
他还将茶水送到了她的嘴边。
楚白晗虽有点不好意思,但渴意还是让她一口气将茶水给喝完了。
眼看她意犹未尽,宴临便继续去给她倒茶。
楚白晗偷偷瞥着他的侧脸,然后认真小声嘀咕着:“以后,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吧,虽然我手指动不了,但我的手臂还是可以的。你这样照顾我,弄得我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可不是个小孩吗?”
就在这个时候,宴临回眸,深沉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啊?”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来到她的面前。
他一边手轻轻将她鬓间凌乱的发丝给别到耳后,一边手给她喂水。
她头顶上还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要照顾的小孩子。”
“你才小孩子呢!”
楚白晗喝完水之后,她抬头,咬牙切齿。
他这莫不是看不起她?觉得她如小孩子一样幼稚。
看到她这个气鼓鼓的样子,宴临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但他也没有反驳她。
“师父,师父,药我拿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唐子深的声音。
楚白晗赶紧走出去。
因为这些药很杂,长公主府未能凑齐,是唐子深将京城的药铺都给找了,这才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