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漾以为逃不掉这场白日宣淫了,容肆却中途抽身,停了下来。
她睁开水雾迷蒙的眼,见他眼底的欲色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说吧,想知道什么?”他仰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着眼,眉心微微隆起,带着一点疲惫。
乔舒漾怀疑他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被榨干了。
听到他这么问,她才一下醒过神,艰涩开口:“车祸……是我爸造成的吗?”
她私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
在她印象里,父亲一直很温柔,常教育她们要行得正、坐得端,不偷不抢,不做亏心事。
可……她也记得,父亲在临死前的那一年,染上了赌博。
最重要的是,因为母亲的病需要长期治疗,不能劳累,
家里的经济来源几乎都靠他。
因此他除了白天工作,晚上还会兼职做滴滴司机。
到如今已经六七年,也算是老司机了,他不可能在明知有连日暴雨的情况下,还要带乔可心走那条没必要去的盘山公路。
容肆睁开眼,歪头看她:“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
乔舒漾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挺有道理。
人死如灯灭。
她父亲已经死了,而下落不明的乔可心也因为是重大交通事故,在搜寻半年无果后,直接被判定为死亡。
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就像她对赵晴说的那样,死无对证,而她是直接和乔家夫妇做过亲子鉴定
的,赵晴空口无凭,要敢去乔家乱说,下场只会和路唯一样。
而她要真想找一个人算账报仇,也只会是乔雪的母亲。
是这个女人教唆犯罪!
她正想到这里,容肆漫不经心道:“你也是学芭蕾的,应该听说过陈曼清。”
陈曼清,著名的芭蕾舞演员,曾荣获多个国际大奖,现任J城芭蕾舞团团长。
多少芭蕾舞演员挤破头都想进入这个舞团,乔舒漾自然听过她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