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算是木锦夏过继到母亲名下,永宁侯府也绝对不会轻易同意木锦夏嫁过去当正室夫人。
结合刘嬷嬷打听回来的消息,木锦沅有了一个猜测。
最大的可能便是永宁侯府或许只是个空壳子,母亲死了以后,木锦夏继承了母亲的所有嫁妆,才让永宁侯府看到了她的价值,同意了亲事。
不过,光靠这一点还不够证明,还要再查。
不过这门亲事是不可能成了。
但即便是退婚,也不能让永宁侯府抓住她的错处。
“紫竹,帮我把头上的簪子都卸下,换身衣服,咱们出去一趟。”木锦沅眸光一亮。
紫竹领会到木锦沅的意思,片刻便给木锦沅换了个简单的发型,保证在人群里不打眼。
木锦沅带了刘嬷嬷和紫竹,七七,又领了几个护卫出府去了。
看再多的账本,不如亲自到店铺看看。
顺便看看能不能在市井的茶肆酒楼探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估摸着徐嬷嬷应该被送到庄子上了。”木锦沅抬头顺着支开的马车窗户向外面看。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车马交驰九陌尘,闲坊深巷遍青青。
可怜她的亲哥哥这么多年竟然在庄子里受苦。
“照小姐的吩咐,一路上不会给徐嬷嬷吃饭喝水,也不会给她上药,去乡下的路不好走,颠簸崎岖,估计她的伤口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有没有告诉她说是祖母的意思?”
“放心,这点事情,老奴办的明白。”
刘嬷嬷做事,木锦沅自是安心,可就是有点儿愧疚,怕是要让哥哥受点儿苦了。
可这是最快能让哥哥从外面回府的办法了。
说话间,木锦沅已经到了金玉楼。
这酒楼位于长安街的中心位置,又正好位于十字路口的交叉位置,是往来的商人旅客必经之地,地理位置极佳。
按理说,酒楼的生意不会差,可交上来的账本却盈利很少,甚至有两个月都是负数,婉娘没少因为金玉楼的亏损向母亲要银子填补。
她算了笔帐,这些年金玉楼不禁没挣银子,反而每年都要往里面倒搭几千两银子。
木锦沅在金玉楼门口停了一会儿,此时过了中午的饭点,进酒楼的人不是很多。
她带好面纱向里面走了进去。
刚进门口,店小二陈大力便迎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看他们的穿着一般,还有个瘦的像猴儿似的丫头,一看就没什么油水。
随便指了一张桌子,“几位坐吧!”
“啪”的一下,菜单子甩到了木锦沅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态度!”刘嬷嬷掌事嬷嬷做久了,见店小二这么不尊敬木锦沅,就想上去教训他。
“爱吃不吃。”陈大力语气十分拽。
刘嬷嬷被他的气的眼睛溜圆,怪不得这酒楼月月亏损。
来酒楼是吃饭的,不是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