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明宴小心翼翼瞥着秦池。
原以为有关明昭的消息能让他清虚有所波动。
可现在别说波动了，秦池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不冷不热地抬眸。
“不是跟你说过，以后有关她的事，一个字都不许提吗？”
秦池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吓得明宴一激灵。
“不是池哥，那不是……”
之前在医院，秦池是说过这事。
可当时秦池情绪不稳定，他还以为是气话……
“最后一次，要是再犯你就基层锻炼吧。”
秦池话放得狠，明宴也不敢多说。
去基层可是个苦差事，要么下工地，要么被派到鸟不拉屎的村子做调研。
他要是走了，谁照顾程锦？
指望他那个躺在床上连动弹都得大喘气的姐姐吗？
“我知道了。”
明宴闷声应下，刚要走又看见秦池几日下来明显削瘦的脸颊。
“池哥，你真不吃点？”
“我姐……”
明宴刚想说明昭现在身子不行，想等她起来做饭，估计人都饿臭了。
可又想起秦池不让提有关明昭的事，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不用，我没胃口。”
秦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颊，这会儿瘦得已经有些凹陷
。
还不至于瘦脱相，可整个人看着气质又冷了不少。
明宴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说，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其实他心里一直揣着这个问题。
他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池胃口就不好了。
一开始明宴以为他是得了胃病，找人做了不少药膳。
别说好转了，秦池到后来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明宴甚至都怀疑，后来秦池偶尔吃饭，只是为了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但两年前明昭回来之后，他分明……
“明宴！”
明宴满脑子疑问退出办公室，突然被身后的叫声吓了个半死。
江窈就坐在秦池办公室外的长椅上，看样子一直在这等着，手里还拿着原封不动的餐盒。
“江小姐。”明宴脸上挂着笑，眼底却平静无波。
江窈明里暗里让明昭吃了不少苦头。
明宴现在愿意冲她笑，那叫识时务，可不是江窈有多大的面子。
江窈走上前，态度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你跟秦池哥哥很多年了，知不知道秦池哥哥喜欢吃什么？”
秦池忙于工作，江窈也不好整天拿逛街喝茶这点小事麻烦秦池。
想来想去还是送饭最实在。
可谁成想秦池连吃饭都不是个
简单事。
明宴眉头微蹙，礼貌答道：“抱歉，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要说从前在明家的时候，秦池喜欢吃的东西不少。
那时候秦池流浪街头，饿的时候垃圾都吃，还挑什么食。
但现在嘛……
江窈一拧眉，“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少糊弄我，是不是明昭让你瞒我的？”
明宴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姐一小时之前刚醒，她哪能知道你要送饭让我故意瞒你？”
“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