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放开我!”江辞君看懂了周澈眼里的情绪,内心慌的一批,就差拳打脚踢。
“不放。”
江辞君在周澈说话的一瞬间,抬头吻了上去,周澈突然感到口腔里一股茶香的气息,接着唇上一软,当即大脑宕机。
趁着周澈发愣的空隙,江辞君灵巧的探路,顺利抵达,周澈立即回过神,反客为主,狠狠地亲了回去,江辞君的头撞到木头,疼得一皱眉,下一秒周澈就垫着江辞君的后脑勺,慢慢加深。
周澈突然感到舌头刺痛一下,倒吸一口气的时候,周澈感觉喉头一凉,有一口气顺着喉腔下落,周澈眼神一凛,想要加倍的还回去,被江辞君一把推开。
周澈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江辞君平稳着凌乱的呼吸,平复了好一会儿,江辞君才抬头看向周澈,笑了,嘴角残留一丝周澈的血液,笑容有些妖艳,眼睛狭长,仿佛阴谋得逞的样子。
“那是什么。”周澈语气很平稳,仿佛刚才吞东西的人不是他,手甚至还伸向了江辞君的腿间。
江辞君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盯着周澈的眼睛,周澈看着江辞君的眼睛慢慢的变得有些无神,江辞君趁机凑到周澈的耳边,语速缓慢的吐出字,确保咬字清晰。
“告诉我,你叫什么。”
周澈双眼无神,嘴唇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周、澈。”
“很乖哦,那么你还记得一年前江辞君离开大周后发生了什么。”
江辞君明显的感觉到周澈一停顿,像是思考了好久,眼看着就要说出来了,突然周澈手臂青筋暴起,有些痛苦的皱着眉,江辞君感到不对劲,想要撤回周澈体内的真言蛊,但为时已晚,周澈体内的蛊直接爆体,江辞君受到反噬吐出一口鲜血。
周澈清醒过来,看到江辞君嘴边的血迹,联想到他的身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有些嘲讽。
“你给我下的什么蛊?”
江辞君没有说话,一脸严肃的表情,估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周澈这样想,莫名的气顺了一些,嘴上也不留情面。
“看你这样是被反噬了,呵…自作孽…”
经此一事,周澈也不想那档子事了,跑到外面赶马车去了,侍卫一脸惶恐,以为自己赶的不好。谁知周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赶,自己则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这么一尊大佛在这里,侍卫感觉空气都不顺通,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刚才马车一阵响音,侍卫现在只感觉自己有些苦。
周澈脑海里都是江辞君吐血的样子,内心闷闷的,但是一想到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么狠心,就有些恶心自己,自嘲一般想到,他都无情无义了,你也别太上赶着去了。但是又转念一想,任何人见了那一张脸也会不忍心,自己只是看他那张脸有看头罢了,像是说服了自己,周澈从袖口拿出一样东西扔进马车。
江辞君被瓷器声打断思维,看着那个小小的瓷瓶,是补气血调养五脏六腑的药。江辞君握在手里,看着瓷瓶,思绪飘远,这是他在大周时,送给周澈的瓷瓶,那个时候江辞君说什么来着,他对周澈说,让他时刻备着,以防万一,周澈说着不需要,但是江辞君也没有想到,他竟一直带着。
江辞君现在也没想到,周澈会给他,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无论是哪种关系,将来也只会是个我死你活或者鱼死网破的下场。从他穿上嫁衣,忍辱嫁入大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不该是这样的…’
想到这,江辞君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疲惫和无力,五脏六腑因为反噬的原因搅在一起,很疼。就在这时,轻飘飘的从马车外传来一句话,是周澈的声音。
“你要受的可不止这些,生不如死才是你最终的归宿。”砸在江辞君的心里,变成一座大山,江辞君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再应话。
江辞君一直想不明白他的蛊会对周澈无效,不仅无效还能够在体内直接粉碎,江辞君从来没有在古上看到过蛊术对心悦之人无效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体内一定有原因,要么是他天生的体质使然,要么是…有人早已在他体内中了蛊。
想到这,江辞君突然睁开眼,一想到那种可能,江辞君仿佛感觉全身的血液倒灌了一般,浑身冷的发抖,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情况,那么这个蛊的实力不容小觑,至少下蛊师的实力在他之上,他的蛊术几乎不可能会有人超越,除非山外有山。
最让江辞君感觉刺骨寒意的是,这个蛊潜伏了那么久,就连他都没有发现,同时也不知道这个蛊对周澈的利弊,是想保护他呢,还是想…杀死他…
“王上,到了。”
江辞君一路上思绪乱飞,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到达了大周。江辞君第一时间想要跑去看江习清怎么样了。结果江辞君刚打开车帘,就看到一张周澈的大脸。
“这么迫不及待?”周澈眉头一挑,有些邪气的一笑,一手揽腰,直接将江辞君从马车上抱下来,不等江辞君挣脱,就听到江习清在后面有些害怕的喊他。江辞君也不放心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更何况是自己疼爱的居娥。
“周澈,放手。”
“皇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江辞君不喜欢周澈时时刻刻提醒他的身份,因为这是耻辱,却又不得不接受,江辞君又重复了一遍。“陛下,放妾下来吧,妾可以自己走。”
周澈就喜欢看他放下他自以为是的自尊和孤高,践踏进泥潭里的模样,他就是要打碎江辞君所有的尊严,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他只不过是一个时时刻刻需要依附于他,听从于他,献身于他才能拯救自己国家的一个奴隶。
他既然当初那么做,就要准备好承受那样做的代价,而这只是才刚刚开始。周澈闻言紧了紧江辞君的腰身,径直走向寝宫,江辞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看不到江习清的身影。
江辞君看着一路上的木雕长廊,一支支柱子上雕刻着壁画,每一幅都不一样,一直延展到内殿,相比于外面的素雅,内殿呈现的是一种低调的挥金似土,看似典雅,典雅中却透着铺天盖地的豪气。
江辞君来不及细看,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被周澈压在了床上。不等江辞君缓口气,就瞬间被窒息,江辞君感受到了周澈的蛮横无理,这种无理的粗暴让江辞君感受到了对方的恨意。
“江辞君,你也没有想过这一天吧,你会失去自己的国家,失去自己的亲人,最后失去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周澈饱含情欲的眼眸仍残留着一丝恨意,江辞君也恼了,像是要将平生里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一巴掌朝着周澈呼过去,语气气急。
“周澈!那你倒是说啊,一年前开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恨我什么,对啊,拜你所赐,国亡了,家散了,所以呢?你恨我什么?是我刨你家皇陵了还是让你断子绝孙了!”
周澈看着江辞君双眼通红的大声质问,一瞬间竟然笑了,回想起一年前的种种,原来只有他记得那么深。“江辞君,那我好好给你说说一年前的事情,是你为了回到自己的国家,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得到我母妃的位置,你明明知道他多恨我母亲,你将我母妃的位置拿来做为交换自己回到了圣凉,去做你的王。”
说到这里,江辞君已经完全懵了,江辞君此时一点也哭不出来,脑子里空白一片,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周澈只是气他独自离开了大周,没有和他告别。周澈还在一边质问,江辞君每听到一句就疑惑一次。
“最后她离开了,在那一年大雪茫茫中,被凌迟至死,那个人告诉我这一切时,我不相信是你干的,等到我去找你时,是你冷漠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了回到圣凉,你利用我的感情,利用我的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甚至利用我的母亲,江辞君,你好狠的心啊,我问过你,你有没有真心有过我,你怎么说的,你江辞君说,这么恶心的感情,只会玷污你这位天仙,让我不要再恶心你江辞君。”
江辞君面对铺天盖地的质问,脑子都快要炸了,江辞君内心有太多的疑惑了,为什么周澈会认为自己的母妃是他所害,为什么我会说出那么冷漠的话,脑子里有太多的为什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周澈…”
周澈一脸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阴暗的看着江辞君,犹如深渊里的巨兽,目光阴冷,还是一只发了情的巨兽。
“江辞君,你不是感觉恶心吗,那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被恶心之人灭了国,现在还要看着恶心的人一点一点占据你。江辞君,我不仅要恶心你,我还要你生下你眼中的孽种,不该留在这个世上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