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没有立刻回答,先是嘿嘿对我笑了笑,“姐夫,我还想见识你捉鬼的场面,那叫一个畅快!”
我跟苏兰的事,没有瞒着他的必要,最后约定私底下可以喊我“姐夫”!
我眼睛一眯,审问的口气说道:“没有其他小九九?”
“真的,姐夫!我要有什么歪主意,就让我不得好……”
“嘘”我立刻用手堵住了他的嘴,防止他继续发誓。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发毒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实则不然,发毒誓的人,都会有专门的阴司负责统计。
一旦违约过多,就会克扣这个人的阳寿,而一旦阳寿扣尽,就会安排一场意外,夺走这个人的性命了。
“你小子,想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记住待会机灵点!”我认真地盯着二胖,一脸严肃地说道。
“唉!好嘞,姐夫,一定不给你丢脸!嘿嘿”二胖又露出了小胖专有表情,萌的让人受不了。
“这不是丢脸的问题,我感觉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待会如果情况不对,你自己先跑回宿舍,宿舍里我已经改了风水,设下了符咒禁令,一般的鬼怪不敢靠近的!”我摇了摇不太舒服的头,仍旧一脸严肃。
也不是我吓唬二胖,而是两次都见到了红衣,我担心今晚不是一个太平的夜晚。
嘱咐完二胖,我就回宿舍,拿了临行时外婆交给我的一个黑色包袱。走的时候,她告诉我这是阴阳人的行头,必须收好。
带着胖子,蹑手蹑脚下了楼,路过宿管室,我悄悄瞅了一眼,好像经历上次沈鸿雁的事情之后,王宿管变得更加沉默了。
白天见面跟他打招呼,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还点头会意,现在就见他整天整天的发呆,还时不时地傻呵呵笑着。
一到晚上更是见不到他的影子,很多同学都猜测他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变傻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悄悄地带着二胖,离开了宿舍,一路小跑,直奔教学楼前的广场。
约莫七八分钟,我和二胖就来到了广场,只见广场上早已站着两个黑衣人。
走近一看,正是早到的夏蝶和冷夜。两人清一色黑色夜行衣,别说夏蝶这小妞,穿上夜行衣之后,真是异常惊艳,让人忍不住地想去多看两眼。
“来啦!”听到脚步,夏蝶和冷夜一起转身,然后柔声说道。
“嗯嗯,来了!”我说完,看了看她俩,又补充道,“看样子你们到有一会了?”
说完话,我就挂着一副笑容,对着冷夜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冷夜也非常礼貌地向我点了点头,二胖也有样学样的模仿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大家搭把手,我要开坛做法了。夏蝶做事效率确实不错,在我换道袍的时候,她已经吩咐二胖和冷夜搬来了一张桌子。
我把道袍穿上之后,在桌子上摆上三盘贡品,中间摆上香炉,收敛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心静调呼吸。
等一切就绪,点三根香,高举头顶,然后大贺一声:“无量天尊!太极混沌,变化无穷,帝君敕召,助我神通,天圆地方,律令九章秉笔签押,大吉大昌,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我伸手从桌上拿过一张招魂符,向空中一抛。
“呼啦”一声,原本巴掌大小的符咒,迎风见长,瞬间变成一面彩旗大小,迎风舞动。
我右手快速地舞动剑花,对着符咒,那么一刺,接着就听“砰”,抱着爆炸,一道黄色金光闪过。
我对着面前的符咒,一面舞动七星剑,一面嘴里念念有词,“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急急如律令,魂收!”
原本漆黑的夜幕下,突然从远处飘来一道绿色的幽光,速度极快,“唰”的一下来到我的跟前。
幽光对我一弯腰,有礼貌地说道:“道爷,我死的冤啊!求您替我做主!”
我横眉一竖,不威自怒道:“休得多言,速速道明你的死因,其他事情,我自有定夺!”
道士,本就是张天师门人,主要协助阴间,负责处理死人的事情,所以在孤魂野鬼的眼中,我们就是地方官一般的存在。
听到我的呵斥,吓得那道魂瑟瑟发抖,只敢停在那里,弱弱的低声哭泣。
过了一会,她渐渐停止了哭泣,声音一颤一颤地说道:“那天我是来参加新生大会的,中途去了厕所,可是发现每个门里面都有人,直到最后一间,我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一高兴,我就推开了!”
二胖地看着我自言自语,好奇地问道:“轩哥,你在跟谁说话呢?你可别吓我!”
我哪里顾得上二胖,只是对他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问题。
女孩的颤抖更加严重了,她努力调整着状态,想要把当时的情景描述完整,可她越是着急,越适得其反。
我看着她那模样,不禁有些怜惜起来,“莫急莫急!慢慢道来!”
“道爷,我也想说清楚,可是我就是止不住地抖!呜呜……”女鬼急的直哭。
可是鬼可比不了人,一哭就掉眼泪,鬼哭是只听得阴风骤起,四周的温度也会跟着就下降。
离我最近的二胖,冻得瑟瑟发抖,双手抱着怀,嘴里骂骂咧咧,“TMD,怎么这么冷?冻死胖爷了!”
“是呀,一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站在桌子右前方的夏蝶,也开始抱着怀,颤抖着说道。
“师妹,坚持!”冷夜竟然也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立刻用双手在身前一划动,一道黑白色的八卦,凭空出现,将女鬼的寒气吸收的一丝不漏。
大家瞬间感觉好多了,原本在冰天雪地的感觉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暖和。
被我的八卦一罩住,女鬼先是一紧张,然后快速说道:“进去后,发现有一个红衣人,背对着我,突然她一回头,我就开始浑浑噩噩,后来不知怎么就跟着她,去了楼顶,再后来我就看见自己躺在了血泊里!”
“如此说来,你不是自杀,而是被人下了蛊?”我双眉拧成了麻绳般,思索着事情的前因后果!